的溼意,似笑非笑地看著藺君瀾,沉聲說道:“長公主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與我說了。或許我能為你分憂解難一二。倘若長公主一意孤行,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藺君瀾臉色瞬變。
她緊走兩步,逼近藺君泓跟前,冷聲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這樣信口胡說。和陶志忠的事情,與你無關。其他事情,也無關!”
“若長公主說截我糧草讓陶志忠順利掌管西疆也與我無關的話,那他確實是沒什麼能和我有關係了。”
屋子裡驀地再次靜寂無聲。
藺君泓調轉視線,垂眸望向地上碎瓷,淡笑著說道:“長公主若是沒了旁的事情,那便走罷。可晴在這裡很好。若你真的那麼喜歡她,不妨接了她回家去住。我自當每日遣了人去接送,保她上課無礙。”
藺君瀾的住處離這裡不算太遠。即便是每日接送,也花費不了多少時候。
不過,藺君泓說了這句話後,藺君瀾並未藉口,沒有任何表態。
藺君泓的笑意便帶出了幾分的冷。
藺君瀾重重地嗤了聲後,拂袖而去。
藺君泓喚了繁英來,吩咐道:“務必要將長公主妥善送出門去。”
一是要“妥善”,二是要“送出門”。
繁英會意,迅速跟了上去,半點也不敢馬虎。
待到屋裡只剩下夫妻兩個了,藺君泓這才轉過身來,握了元槿的手上下打量。
“如何?可曾傷到哪裡?”
元槿搖搖頭,拉了他在一旁坐下。
看他為了幫她擋住所有水珠,衣衫下全是溼的,元槿忙讓人給他拿替換的衣裳來。又忍不住埋怨:“如今天還涼著,又不算太熱,犯得著弄溼了它?我離得那麼遠,那水怎麼也到不了我身上,哪裡需要你去擋了?”
她一通話說完,半晌沒有聽見藺君泓說話。
元槿詫異,暗道這人怎麼轉了性子不開口了。一轉眼,才發現藺君泓正凝視著她。眸中笑意不似往常那般帶了促狹和戲謔,反倒有幾分認真在裡面。
元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就要走,口中說道:“我去看看衣裳拿來了沒。”
還沒邁開步子,手腕一緊,就又被他給拽了回去。
“這點點水,不過將衣裳沾溼了個表面罷了,有何要緊?”藺君泓緊緊把她摟在懷裡,讓她在他懷裡安穩坐好,又將下巴輕輕放在她的頭頂,不住來回輕輕蹭著,“不過我很開心。你能這樣關心我。”
他說話素來直白。
元槿即便早已習慣了他這“直來直去”的性子,還是不由得有些赧然。
輕嗤了聲“誰關心你了”,她用力掙開他的懷抱,急急往外走去,低著頭說道:“衣裳怎麼還沒拿來?我去催一催。”
雖然她做了掩飾,但他怎會不知道她是羞狠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