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免得她再被悶著了。
這才說道:“那我就先出去了。你若有事,直接叫我。”
說著,他轉出門去,又仔細掩好了房門。
房門關上的剎那,元槿就把被子放下來了。
她側耳聽了好半天,都沒有聽到遠離而去的腳步聲。
難道他真的就守在了門口,沒走?
元槿看看天色。
已經黑透了。都不曉得是幾更天。
現在雖然已經到了春天,但是,也就晌午和之後的那一小段時間裡天氣暖和些。平時還是有些涼。
特別是半夜,有時候起身到外頭去還要披件棉衣才行。
於是,他就在這種天裡,守在門外?
元槿又把被子悶在了頭上,遮住了自己望向房門處的視線。
——眼不見心靜。
半晌後,被子緩緩被拉了下來。
元槿咬了咬唇,心裡糾結了半晌,最終還是慢慢坐了起來。
如今她全身赤裸著,不著寸縷。
好在這裡備了她的衣物。
趿著鞋子下了床,站了會兒,緩去身上那酸痠麻麻的感覺,元槿裹著被子趿著鞋子翻找了一會兒,尋到了幾件衣裳,穿好。
看看沒有自己的厚衣裳在這兒,元槿又披了件藺君泓的厚實的寬大的上衣,這才開啟房門,往外看去。
……沒人?
竟然沒人?!
她左看右看,又往前看。再邁出屋子瞅了好半晌,最終確定,真的是沒人。
元槿惱了,氣得幾欲跺腳,恨聲道:“再也不信你了!再信你是傻子!”
虧得她還擔心他冷,想了無數個藉口出來看他。
他倒好。居然走了!
元槿氣呼呼地大跨著步子往回走。一進門,咚地下撞到了個硬硬的“柱子”。沒防備下,身子後仰差點跌倒。
幸虧那“柱子”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摟進懷裡,這才免於跌倒。
元槿先是被剛才的仰倒嚇住了,下意識地就揪緊了對方的衣襟。而後反應過來,轉為羞惱。
她用力去推眼前之人,氣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嚇人有意思?”
藺君泓笑著輕敲了下她的額頭。
剛才聽到她悉悉索索在裡面走動翻找,他就知曉她已經是心軟了。
待到她磨磨蹭蹭出來,他就尋了個暗處閃身過去。
而後她出了屋子,他就藉機溜了進去。
果不其然。
小丫頭氣得跳腳,現在,又嚇了一跳。
看元槿吃痛捂住頭,藺君泓猛地躬身,橫抱起她。
元槿身子驟然懸空,心中驚嚇。低叫一聲攬住他的脖頸。
藺君泓抱了她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下,將她放在腿上坐好。
聽著她氣息平順了些,不如剛才那麼緊張了,方才問道:“怎麼?擔心我所以出來看看?然後以為我走了,就發脾氣?”
元槿哪裡知道自己這些小心思居然全被他猜中了?
不過,即便被猜中,要她承認,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可沒有忘記,今天下午在車裡他是怎麼翻來覆去地“折磨”她的。
元槿垂下眼簾,笑道:“我擔心你作甚?端王爺武藝高超身強力壯的,哪裡還需要我擔憂。”
一聽她這怨念十足的語氣,藺君泓就知道她是真的還在怨他。
不過,再聽她提到什麼“武藝高超身強力壯”的,藺君泓又忍不住笑了。
“知道我厲害?”他低笑著輕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下次換個地方。說不定更有趣。”
元槿羞紅了臉,抬眼怒瞪他。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傢伙竟然這麼無恥呢?!
而且還無恥得一本正經堂而皇之的……
藺君泓笑著捏了捏她鼻尖,“真是個小丫頭。”
說著,他抬指勾起她的下巴,細細密密的吻了上去。
這個吻溫柔繾綣,帶著小心翼翼的呵護,讓元槿不禁沉淪其中。
許久後,兩人方才分開,氣喘吁吁地凝視對方。
看到藺君泓黝黯的雙眸,望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渴望,元槿生怕他再直接將她“就地正法”了,趕忙抬手阻了他,急急說道:“我、我不要。我,餓了。”
元槿知道這傢伙體力好得很,根本是個不知道滿足的。
一旦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