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在門外頭出現開始,藺君瀾的臉色就愈發不好起來。但看孟嬤嬤又和元槿低語了半晌,藺君瀾的脾氣就有些收不住,當即站起身來哼道:“娘娘既是不願見我,直接說便是,何苦讓太后前來相助?原也是我一廂情願,竟是以為你會出手相幫。算是我自作多情了。”說罷,低著頭匆匆而走。
元槿看著她義正辭嚴的樣子,頗有些哭笑不得。
且不說她本來還想著帶了藺君瀾去御花園一趟的。就算她沒打算這樣做,藺君瀾又哪裡來的立場指責她?甚至問都不問就直接定了她的罪,說是她讓太后來幫忙。
敢情這事兒她插手是理所應當,她不管就成了惡人了?!
元槿的眼神呀漸漸涼了許多,也不讓人去追藺君瀾,整了整衣裳就往御花園行去。
剛走到院門口,元槿便見一人不住的在院門口徘徊著。
元槿本不欲搭理,打算擦肩而過。不過對方看到她後竟是激動萬分,直接朝這邊奔了過來,甚至覺得長裙礙事,跑時拎起了裙襬。
看到她這副有些失態的樣子,元槿終是停了步子,又讓攔阻的宮人們撤了下去,這才朝向對方,問道:“你可是有事找我?”
河陽郡王妃之前被四名太監給攔住,絲毫都上前不得。如今和元槿離得近了些,這才急急說道:“臣妾有事要求娘娘!有急事!”
她口口聲聲說著是急事,但半點兒關鍵字句都不肯透露。
元槿這就讓其他宮人盡數退到了五丈之外,身邊僅僅留下秋實和葡萄,“究竟何事?”
郡王妃看她這般問著,還是不不答話,只望向她身邊的葡萄她們倆。
元槿語氣平靜的道:“郡王妃但說無妨。”這就是擺明了態度不會讓她們也避開了。
郡王妃顧不得那許多,只能壓低了聲音快速問道:“不知娘娘可曾見到淑瑜?”
“沈淑瑜?”元槿緩緩搖頭,“剛才我不在這裡。自是沒有見到她。”
郡王妃焦急萬分,左顧右盼的了半晌,將元槿前前後後幾丈內都看了個遍,焦急的道:“可她剛才當真是去找娘娘了啊。”
元槿沉默不語。
秋實笑道:“王妃莫不是記錯了吧?您的意思是娘娘將人弄丟了不成?”
郡王妃額上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趕緊行禮說道:“是我考慮不周說錯了話,還請娘娘責罰。”說罷,心中擔憂甚濃,忍不住又道:“之前淑瑜確實是說要去尋娘娘,這種事情,我斷然不敢說謊。”
這最後一句,倒是有理。郡王妃沒道理在這上面說假話。
元槿問道:“當時究竟怎麼回事,你與我說一說。”
“剛才我和她在院子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明樂……靜陽郡主的母親,匆匆和我說了句要和郡主母親一同去尋娘娘。我沒敢走開,就在這裡等她。”說罷,她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娘娘可曾見過她們?”
郡王妃差一點就將藺君瀾說成了明樂長公主,趕緊改了口。又因藺君瀾是太后之女、皇上胞姐,斷然也不能直呼其姓名,所以擇了楊可晴這一層的關係來說起她。楊可晴畢竟是晚輩,提起來倒是稍微好一些。
郡王妃這樣一說,元槿倒是有點印象了。
藺君瀾去到她那裡的時候,確實是提過一句,是和一個小姑娘一同過去的。至於那小姑娘到底是誰,藺君瀾只顧著唸叨楊可晴的事情了,一直沒有具體提起來,元槿便沒問。
如今想來可能就是沈淑瑜。
想到那沈淑瑜走之前對郡王妃說的話,元槿的眉目有些泛冷。
藺君瀾不過是匆匆而過,那沈淑瑜如何得知藺君瀾是想要去尋她?還十分堅定的跟了去。
想必之前藺君瀾和楊可晴躲來躲去的事情沒逃得過沈淑瑜的眼去,所以如今藺君瀾一這般,她立刻就想到了藺君瀾的目的所在。
元槿原先就不甚喜這沈淑瑜,如今更是不喜歡。
朝身邊的秋實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吩咐下去幫忙尋人。元槿這便笑著與郡王妃道:“宮內守衛森嚴,且宮人們很有分寸,斷然不會讓沈姑娘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郡王妃欲言又止,試了好半晌,都沒敢把心底的話給說出來。
——她哪裡是怕沈淑瑜出事?她分明是怕沈淑瑜會惹出什麼麻煩!
之前鄒元欽上去給青嵧送賀禮的時候,清朗少年英姿勃發,直接看的沈淑瑜眼冒火光暗恨不已。
當年就是鄒元欽拒了沈淑瑜,一點機會都沒留給她。結果讓沈淑瑜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