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消除疑慮。
“既是有人相幫,卻也無法證明她未曾存了這般的心思。”藺君淙說道:“除非有證據表明她確實沒有那般的心思方可。”
其實,元槿有沒有存了那樣的心思,單看藺君淙是怎麼樣想的了。
他覺得有,便有。他覺得無,那便沒甚大礙了。
故而藺君泓又想了法子將元槿的事情拖了一拖,讓皇上再延遲些審問元槿。
這事兒稍稍一拖,就拖到了張真人進入皇宮煉丹之後。
此間,牽連到竇尚書的那樁案子就被提到了都察院受審。都察院又將此事提到了大理寺和京兆府。三司會審後,竇尚書終是被定了罪。
其間劉統領和竇尚書動用了一切的力量來求陛下寬恕。
不只是陸大學士,就連太子和三皇子,也為了不同的緣由而出面為兩人求情。
沒幾日,朝中大臣陸陸續續為兩人求情的,已經不下三十人。
可是這樣的舉動非但沒有讓藺君淙改了主意,反倒是讓他更為堅定了信心,直接維持了之前的判定,分毫不動。
竇尚書鋃鐺入獄,家眷有的被充入了教坊司,有的被流放。有的則是賣身為奴。
劉家人稍稍好些。
藺君淙最後治了劉統領的罪。
具體是甚罪名,沒有明說。安在他頭上的罪名,似是而非,讓人摸不著頭腦。最後的定罪,卻是極重。宮刑後是腰斬。
可憐劉統領,身為皇上身邊親近的親信,到頭來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不勝引人唏噓。
竇尚書和劉統領接連的定罪,讓藺君淙身邊的人愈發人人自危起來。
即便不明說,但是大家心裡都留了個心眼兒,生怕忠君之後的下場就是如此。
朝中的動盪,藺君淙未曾放在心上。
他日日求丹問藥,忙個不停,只覺得上朝議事都耽擱了自己的時間,根本懶得顧及這些。原先的一日一早朝,已經改為了兩日一早朝。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在私下裡穿上道袍,拜張真人為師。
有重臣勸他不可醉心於此,他並不去聽。
有人再次提起端王妃的案子,他也懶得再去計較那勞什子的事情。
對他來說,即便那水果盤子有點什麼含義,也萬萬不及他的長生不老以及永遠威猛來得重要。
藺君淙根本無暇顧及此事,聽人數次談起,他索性不耐煩地對那事下了結論。
“那罪名既是莫須有,倒不如就此作罷。端王妃言行有欠缺,朕命她在家帶髮修行,替朕侍奉太乙真人六個月,藉此來抵消她之前的所有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