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鞭聲不止。
惡犬叼起東西后,沒功夫再理會,立刻跑遠了。
元槿頓了頓,緩了下呼吸,這才朝著外面執著馬鞭的騎馬少年看去。
對方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身姿挺拔,劍眉星目,神色冷峻。
見元槿望過去,他神色和緩了許多,“你可還好?”
元槿點了點頭。
蔣媽媽和孟媽媽欣喜地喊道:“大少爺?大少爺回來了!”
鄒元鈞回頭看了眼拖著繩帶已經跑遠的兩隻惡犬,這才翻身下馬,走向車門處。
兩位媽媽沒見過這種場面,都在瑟瑟發抖。但見鄒元鈞回來了,忙把車廂開啟。
鄒元鈞環顧車內,探出空著的那隻手,朝元槿伸來。
眼前少年身材高大,十分俊朗,英氣逼人。他神色堅定目光沉靜,只這樣看著,就莫名地讓人心安。
元槿輕舒口氣,喚了聲“大哥”,將手覆了上去,藉著他的力下了馬車。
鄒元鈞顧不得禮法,拉著妹妹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許久。看著好似無礙了,又問:“有沒有受傷?”
元槿忙搖了搖頭。
鄒元鈞說道:“我沒直接打到它們身上。不然它們發了狂,怕是更加難辦。”
這就是在解釋為什麼剛才他在馬上不直接抽傷惡狗了。
元槿早已發現了這一點。
那兩隻惡犬十分兇殘。如今不過為了奪回心愛之物所以發狠,東西拿到了便也回去了。但如果傷了它們,那兩隻必然不會輕易罷休。後果如何,當真是難以想象。
鄒元鈞正要再言,忽地看到街口有個男人慌慌張張地在往一旁逃,神色很是鬼祟。
他眸色一閃,柔色頓消轉為冷肅。顧不得多言,立刻翻身上馬,緊追而去。橫馬將那人截在了半途,揚鞭把他抽打得周身都是傷痕站不起來,方才罷休。
恰在此時,將軍府的護衛已經聞訊趕到這裡。直接把那鬼祟之人一路拖進了府裡。
第7章
那人在將軍府吃了不少的苦頭,最終熬不過,將真相講了出來。
蔣媽媽又把元槿在車上找到那根骨頭型東西的事情告訴了老太太。
當晚,老太太就將鄒元杺喊到了晚香苑。靜寂的院子裡,隱隱飄出鄒元杺的哭聲。
二太太杜氏去為鄒元杺求情,一直跪在晚香苑的院門口。可是老太太壓根就不見她。
不多久,各個院子就都收到了訊息。
二姑娘因著惹怒了老太太,被關了禁閉,三個月內都不準出白英苑。
至於那個被大少爺抓回來的人,已經打斷了一條腿,丟到後巷去了。
老太太思量著許多事情,直到半夜都沒閤眼。
蔣媽媽進來的時候,老太太問道:“東西送過去了?”
“是。姑娘收下後,特意讓我代她謝謝老太太。又說若非老太太這裡太忙,她就親自過來道謝了。”
老太太弄清楚事情緣由後,就讓蔣媽媽給元槿送去了一整套的金鑲紅寶石頭面。出自名家之手,成色極好,樣式又是這幾年最流行的。
元槿說得含蓄,但老太太明白,孫女兒不過是不願見到一直跪在晚香苑門口的杜氏罷了。
她嘆了口氣,“三丫頭那邊怎麼樣了?”
“什麼事兒都沒有。該熄燈就熄燈,該睡覺就睡覺。睡前有些餓了,還添了碗燕窩粥。”蔣媽媽又壓低了聲音道:“大少爺和四少爺都遣了人在青蘭苑門口守著,姑娘安心著呢。”
“他們這是怕老二家的過去鬧?也不看看我在這裡,誰敢!”老太太氣了一氣,又喟嘆:“按理說,遇到這事兒,得把二丫頭打了拉到青蘭苑去請罪。可這樣一來,事情鬧大,對誰都沒好處。”
深宅大院的事情,鬧在自己家裡便罷了。如果聲勢太大,想要遮掩,便沒那麼容易。
比如前段時間元槿撞傷了頭。即便她們不對外宣揚,但也知道,大夫來來回回這麼多趟,不少人家怕是已經知曉了那件事情。
這倒也好。順便讓人曉得,將軍府的嫡出姑娘已經大好了。
但這一次不同。如果鄒元杺暗害堂妹的事情傳出去,不只她聲譽受損,連帶著將軍府其他女孩兒也落不得好去。
女兒家的名聲一旦不好了,最影響的,便是婚嫁之事。那可是關係到一輩子的大事。
蔣媽媽知曉老太太的意思,笑道:“咱們姑娘倒也不懼。侯爺一早就發了話,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