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皺著眉低頭思索。石壁中上方卻是傳來一陣強烈的爆破聲,緊接著安靜的石洞像是被人從上面炸開了一般,天搖地動的就是一陣搖晃。
反手握住玉劍,狠狠地插入石壁中,白晨曦在顛晃中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形。
搖晃持續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便停住了。白晨曦鬆開手,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整個人脫力地倒在地上。
玉劍“咣噹”一聲跌落下來,正好砸落在一顆墨綠色的晶石上。
不同於那些蘊含豐富雷電之力,這顆墨綠色的晶石上則是點綴著細細密密的黑色斑點。
白晨曦也沒有在意,只是在感覺到手下的玉劍開始發熱之後,才有些好奇地扭過頭來,發現手中的玉劍竟是越變越大。
她連忙掐動法決,想要阻止這玉劍的變化。
可原本跟她有著緊密聯絡的玉劍卻像是失去了聯絡一般,自顧自地開始變化,變得越發的大了。
白晨曦有些慌了,眼見著那玉劍已經快要將這狹小的窄道給填滿,她連忙伸手想要握住劍柄。
手指在剛伸出去的瞬間,卻被玉劍尖利的利刃劃破了手指。
殷紅的血液滴落在墨綠的晶石上,頓時散發出璀璨的光澤。原本暴動的玉劍也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
白晨曦鬆了一口氣。就在她以為已經沒事了的時候,那玉劍卻突然又是一陣暴動,散發著光芒的墨綠晶石騰空而起,牢牢地吸附在白晨曦流血的傷口上。
一瞬間,白晨曦只覺得右手一片冰涼,體內的血液像是找到了發洩口一般,瘋狂地往右手手指上湧去,涓涓流入進那墨綠的石頭中。
直到白晨曦暈倒在地,她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而那牢牢吸附住自己手指的石頭,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等到白晨曦的意識完全消散之後,她懷中因為柳青巖附身而重新變得僵硬的黑蛇卻突然動了一動。
小小軟軟地身子因為痙攣而顯得扭曲,尖細的尾巴尖輕微晃動之後,黑蛇睜開了它黑亮的綠豆眼。
刺溜溜從白晨曦的懷中滑出來,黑蛇扭動著身子靠近了那塊墨綠的晶石,目光接觸到那璀璨的金色光華,黑蛇興奮地吐了吐粉紅的信子。
“郡主,屬下失職,那人跟丟了。”墨羽半跪在地上,精緻的眉眼間難掩疲憊。
南宮嫣然俯下|身,瑩白的指尖捻起一根殘留的香料,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若有所思道:“這並不怪你,我早就說過,那個女人不容小覷。”
將手中的香料遞過去,南宮嫣然淡淡道:“是我們大意了。”
墨羽直起身,接過了香料,湊在鼻尖細聞,也發現了不對:“這不併是影蹤香。”
“嗯。”輕輕拍手將手中的灰燼拍掉,南宮嫣然低垂著視線,神色間看不出喜怒,“這是真正的燃魂香。”
“不可能,屬下明明已經將那燃魂香換成了影蹤,施南派的那小子應該沒有發現才是。”
墨羽心中驚訝。
他是結丹期的修士,在這群築基期後輩當中,他的來去並不容易探知。
換掉這麼一種香料,簡直是易如反掌,根本不會被人察覺。可現在,為什麼會是真正的燃魂香?
“應當是被人重新換掉了。你不必太過自責,那人背後有高人相助,我們是被算計了。”
“莫非是施南派的人?”
那白晨曦與施南派的弟子關係並不算太好,除了那個叫鎮言的,那些施南派的弟子與她並無太大交情。
可那個鎮言,也並沒有那樣通天的本事。
“應當不是。”南宮嫣然沉吟片刻,搖搖頭,“這件事情便暫時擱置,你不用再管。母后所說的那個寶貝,你找到確切的位置了嗎?”
“屬下已經探知到了,應該是在西南那邊的山洞裡。”墨羽恭敬道,“不過那邊山洞眾多,具體的位置還要去了才能知道。”
“嗯,你收拾收拾,我們一起去吧。既然母后說那寶物是我命定之物,還是早早拿到才好。”而且她心裡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的天命,似乎有人在人為地破壞。
從當初的南海之行,到現在為了凝聚魂魄不得不遠離故土,有太多的事情失去了原本的控制。
南宮嫣然心中有些暴躁地想,若是真的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她定要讓那人永世不得超生!
“郡主,怎麼了?”
“沒什麼,”南宮嫣然扭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