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讓倫家驚訝呢~”
頂了一頭蛇發的美人兒嬌嬌地笑了一聲,雌雄莫辯的嗓音在這死寂的大殿上顯得格外的陰森,看也沒看白晨曦一眼,她徑直走向冷眼望著她的柳青巖,唇角勾起了一抹懾人的弧度——
“魔尊殿下,這天上不好玩兒麼?竟是讓我們至尊無上的魔尊大人都下了凡間,是不是在上界混的不太如意呀。”
柳青巖冷眼將她看著,也不接話,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溫和清雋。可被她緊緊抱在懷中的白晨曦卻是能清楚地感受到,柳青巖攬著自己的手,很緊。
……這是,在緊張?
白晨曦的心沉了沉,連柳青巖都頗為忌憚的女人……這人到底是誰?
白晨曦趁著那美人兒心情頗好地自說自話的空檔,快速地在腦域中翻動起了白皮書。
白皮書作為一本只寫了三分之二就太監了的書,對於後期的事情不過是淺淺地埋了個暗線,甚至是因為作者本身的邏輯性錯誤,有些事件在前期根本就毫無預兆。初初讀起來的時候,白晨曦不過是覺得這神來之筆瞧起來略顯突兀,可現如今緊急翻動的時候,卻生出一股無盡的怨氣。
這作者是在耍她的吧?
似乎從她穿越伊始,所有的厄運全部都找到了她的身上,寫這書的作者是跟她有仇麼?
怨念地快速吟誦著咒語,白皮書嘩嘩翻開,終於在她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出停了下來,血紅色的筆勾勒出了一句極為簡短的話——
【“這天下,就要不太平了。”南宮嫣然長嘆一聲,目光淡淡投向遠方,在那裡,有蛇發魔女在款擺腰肢,動聽的歌喉勾著人的魂魄,送往永恆的不滅天。
南宮嫣然心中喟嘆——
子君,你的那位宿敵,已經出現了呢。】
子君?
南宮嫣然後宮之中最為厲害的君上,那位天界極為尊貴的上仙?
這蛇發魔女與子君又有什麼聯絡?
白晨曦知曉子君的出現便引發了數百年的仙魔大戰,可那位蛇發魔女卻只是在這裡淺淺地帶了一句,之後便沒了這人的蹤影。
這樣,便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人死了。
至於她的死是誰造成的……還用說麼,當然是子君的那位死敵大人。
而能夠與天界最為尊貴的上神成為死敵,並且有能力以一己之力生抗數百萬天界修士的魔族……除了柳青巖,白晨曦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轉瞬間白晨曦便在腦中想了許多,千百個念頭浮光掠影而過,最終白晨曦的目光卻是直直地停留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便展現了他無與倫比的實力,在白晨曦的認知裡,這世間沒有任何事兒能阻止這個男人前進的腳步。
所以,面對這樣的狀況,他是能夠應付的吧?
不過區區一介蛇女,威武雄壯的魔尊大人還不是一根指頭便能捏爆?
心中這般想著,可白晨曦的心卻仍舊被什麼堵著,惴惴難安。一股窒悶的氣息盤旋在胸口,無法紓解。
***
那蛇發美人兒猶自說的高興,可任她怎麼說,對面的人都不發一言,她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了,一雙美麗的蛇眼高高上挑,惱怒道:“你做什麼這樣一副表情?我說錯了嗎?!”
“你沒有說錯。”柳青巖淡淡看她一眼,伸手將白晨曦摟著,兩人一併站了起來,輕輕撣了兩下衣襬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柳青巖勾唇輕笑,“我只是在想,是誰給了你莫大的勇氣,讓你來我這裡找死。”
不屑的眼神和淡漠的語氣成功地讓蛇發美人兒狂怒起來。
破空的罡風凝聚了濃重的水汽向著柳青巖甩來,被側身躲過後,風勢徒然暴漲,以一種極其狂暴的姿態席捲而來。
白晨曦過於纖弱的身子被吹的七倒八歪,因了柳青巖的攙扶稍微好了一些,卻仍舊有些站不住腳,四肢並用猶如八爪魚一般攀在柳青巖身上,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飄渺的歌聲隱約從遠方傳來,蘊含著無盡愛戀與傾慕的曲調纏綿婉轉,誘人心扉。
——溪上柏月橋,橋畔桃夭夭,
長恨落花空有意,溪水無情了了,
柳郎,回來吧,回來呀……
……臥、臥槽!
白晨曦震驚地看向那笑得如魅似幻的蛇發美人兒,只想糊她一臉口水。這貨就是憑著這前後不搭的鬼歌聲魅惑男人的?
除了曲調悠揚一點,這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