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的歡迎,村子裡的大姑娘小寡婦可都想著要當白米花米的師孃。
原因自然不單單是因為師傅當歸人高馬大的身材,還因為嫁給了當歸不愁吃喝。
只不過不知為何當歸死活不想要媳婦兒。
兩撥人靜默對視許久,最後還是見多識廣的花大娘最先回過神來:“哎喲,這裡哪裡來的俊俏小夥兒,定親了麼?是不是要在咱們葫蘆村安家?要不要花大娘給你說個漂……說個能幹的媳婦?”
在這麼個仙人面前,花大娘實在沒那個臉說自己手上的姑娘有哪個稱得上漂亮了,實在太寒磣了,不過也可以挑能幹的啊。
反正女人嘛吹了燈都一樣,家裡家外一把抓的才是好媳婦兒!
宮珩不知道花大娘的想法,要是知道一定會告訴她,這個認知簡直是大錯特錯。
絕大多數的男人都可以忍受女人不能幹,但是關了燈的生活質量一定要高。
在正常的夫妻生活中,晚上會來事兒的女人絕對比不會來事兒的受男人歡迎。
“……”宮珩微微別開視線,別說他現在不能說話,就是能說話他也不會開口。
昭王殿下從來不是什麼平易近人,喜歡交流溝通的性子。
“紅米嗓子壞了不能說話。”白米的聲音軟軟的,帶著點甜味,最是受到大娘婆婆們的喜歡。
已經被取了名字叫紅米的宮珩:因為受傷渾身是血兒叫紅米什麼的,江邊撿到他的時候傷口不應該被水都泡得慘白了麼?哪裡來的血?
不過算了,一來他不能說話,二來他不怎麼想考驗大鬍子當歸的取名能力。
“啞巴啊——那真是可惜了。”花大娘捏著手帕捂著嘴臉上是真的惋惜,這麼一個神仙居然是啞巴,不過,“啞巴也沒有關係,紅米長得好,別說啞巴,就是傻的也有大把姑娘願意嫁。”
“花大娘你……你們今兒來有事兒?”白米看出宮珩臉上的不耐煩,直接轉移了花大娘的注意力。
這個撿來的紅米雖然手也斷了,腳也折了,嗓子也壞了,但是一看就不是什麼隨便的出身,能看上花大娘手裡的姑娘?這不是說笑麼?
“哎!看我都忘記了。”花大娘一拍自己的腦袋對著白米道,“你師傅呢?”
“師傅和花米上山了。”白米的眼睛從花大娘身後的兩人身上劃過,那年紀輕一點的女人這會兒還盯著紅米臉紅呢!
“又上山了?”花大娘笑眯眯地道,“上山好,男人是應該要賺錢養家的。”說完把身後那個年輕的女人拉過來,“白米你給你師傅瞅瞅,她做你師孃行不?”
“……不行。”白米心中感嘆,這位花大娘可真是愈挫愈勇,百折不饒,勇往直前。
十幾年了,從未斷過給他師傅牽紅線的念頭,明明每次師傅都拒絕,花大娘依然樂此不疲。
只不過人選從一開始的大姑娘變成了現在的小寡婦,從一開始只是來說個話到現在直接能把人帶過來。
“白米啊,你看看你師傅老大年紀了,這都半輩子了還連個知冷知熱的枕邊人都沒有,你就不心疼心疼你師傅?你也不知道勸勸?”花大娘苦口婆心地道,“三娘是個好姑娘,可惜命不好,嫁過去那病鬼就死了,如今守了孝回來我就琢磨著和你師傅最配,白米啊,你勸勸你師傅,啊?”
“花大娘你就別忙了,我師父不會要的。”白米很小的時候就被師傅收養,對於師傅什麼性子再知道不過了。
師傅雖然只是這山村裡的一個小獵戶,但是心氣很高,人也很傲氣,別說這葫蘆村裡的姑娘,就是外面琵琶鎮上那什麼花魁娘子示好師傅都不抬一下眼皮。
師傅早說了,只有天仙才能做他們師孃。
“我花大娘給你師傅說了十幾年,大姑娘小寡婦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你師傅到底想要個什麼樣的?”花大娘感覺心累,死磕不過了。
白米只是聽師傅說過天仙這種話,但是在這種地方最好看的也就是鎮上的花魁了,但是師傅說那種給天仙提鞋都不夠格。
所以對於在這種小地方長大的白米和花米來說,天仙這個詞其實很空洞,根本不知道具體意義上的天仙會美到什麼程度。
但是自從紅米來了之後,白米一下子就對天仙這個詞有了很直觀的感受,雖然男女有別,但是心中對於顏值的標尺卻清晰明瞭了,同時也很佩服自己師傅的勇氣。
原來師傅心目中的妻子居然是這種檔次的,簡直要仰望啊!
宮珩在白米看向他的時候就有了不好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