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動真格的時候,他懊惱,憤怒,不甘,情緒幾近崩潰。
人別的男人在剛成年時候,都有個姑娘啟蒙。
其實齊王殿下也有,只不過那個姑娘一開始的出場方式不對,也太急於獻身竟給他留下了陰影,結果等他真的娶妻,在書中瞭解了許多東西后又發現,書上寫的多半是騙人的!
因為他根本不得門而入!
顧子矜被他按住了手腳,本來就不配合,自然難度更大,可笑我們英明神武的齊王殿下不得其力,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弄得她苦叫連連。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毫無轉圜的餘地。
顧子矜可是被他折騰得筋疲力盡,可他是不成事決不罷休,憤怒之餘,她鄙視他之後,主導了一下,他還待要撲過來,卻被她大力推翻,然後嗯……水到渠成地差點沒將兩個人疼死。
男人的尊嚴不容小覷,兩個人更像是一場角鬥,當然了結果是兩敗俱傷。
不過男人和女人還是有分別的,女人的初…夜甚至是以後的幾次都會疼痛不堪,而並無愉…悅感覺,但是男人除了第一次有疼痛感,甚至是不等第一次了就會有令人窒息的快…感。他同樣體會到了做男人的快樂,於是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然後他被她撓了臉。
不是很愉快的洞房,她分明說她不是處子了,但是等他早起一看,殷殷血跡簡直觸目驚心,雖然簡單處理了一下,但是這感覺就像是他那年第一次上戰場殺人,亢…奮而又忐忑,原來被她騙了。
不過一想到她當時鄙視他的眼神,著實憤憤然。
他沒有浪費糧食的習慣,好好吃了早飯,命人端著送了新房去。
然後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去練劍,老孫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元燁回頭,他正好瞥見他臉上那兩道抓痕:“殿下呃……”
他不勝其煩:“又怎麼?”
老孫好心提醒他:“上次送了小湯包去,顧小……嗯就是咱們王妃呀,似乎不特別喜歡。”
元燁懷疑地盯著他,老孫硬著頭皮呵呵笑道:“老奴叫灶房給她單獨做幾個小菜可好,最好是熬點清粥,去火去燥。”
他自覺想得很周到了,他家殿下也是讚許地瞥了他一眼,從鼻孔當中嗯了一聲走掉了。
日上三杆,顧子矜渾身疼痛,咒罵著元燁的名字拐著床坐了起來。
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而整個晚上沈君煜都沒有找過來,想必已然錯過,她向來都是隨遇而安,掀開幔帳,外面齊刷刷站著四個半大小子。
都十二三歲的樣子,她四下張望了下,也沒有別人的影子。
低頭一看,還衣衫不整。
四人已過來請安,齊刷刷地叫著王妃。
不管以前怎麼想,到底是落實了王妃這個名頭,名副其實的,然這條路不知道通往哪裡,她唯有堅強,也只能面對。
咳了兩聲,忙回頭重新躺好,扯上了幔帳:“去給你們王爺叫過來!”
這四個少年本來就是齊王殿下放屋裡伺候著的,各個機靈著,聽著這話苗頭不對,立即分工,有人打水有人拿巾,有人去找殿下有人去取吃喝。
這就忙乎了開來。
也沒等多久,顧子矜就聽見元燁的訓斥聲在外面傳來:“屁大點事就找本王,不是叫你們好好伺候著的麼!”
她無語,他隨後入內。
顧子矜淡淡瞥著他,不說話。
元燁也不與她說話,只回頭一掃,那剛剛端水的端水,端盤子的端盤子,四個少年剛好回來,頓時跪了一地。
眼看著他又要發飆,她實在沒忍住,到底先開了口:“給我換兩個小姑娘。”
他剛要爆發的火氣頓時消散了些,回頭瞪她,卻發現她白色的中衣上面個帶子沒有繫好,露出些許肌膚。
顧子矜晚上的時候頭髮都沒有好好拆開,還是早上弄的,此時長髮盡披在肩,臉色又白,無形當中柔弱不少,他的聲音立即就降低了三個調調:“你教本王上哪去給你弄兩個丫鬟?”
她白了他一眼,卻對地上那四隻說道:“你們先出去。”
四隻求之不得,趕緊都退了出去。
元燁站在床邊,她揚著臉,冷靜問道:“殿下搶了子矜來,還給了正妃之位,卻不知後些事如何安排的?”
他奇怪地看著她:“安排什麼?沈家老太太不願意叫他兒子涉險,想要退出黨羽爭鬥,學我皇帝明則保身,還用得著本王給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