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白一塊的,顧子妗強忍住笑意:“孫叔叔不用著急,那火怎麼也著不到這裡來。”
元燁臉色不能再臭:“你早知道會這樣?”
顧子衿斜眼:“我很清楚我提醒過你了,這新制的火箭力道與原來的完全不一樣,就是男人也應該練習練習。”
他抿著唇,從牙縫裡面擠出幾個字來:“一群廢物。”
她樂不可支:“如果是普通弓箭,那還用得著本姑娘日思夜想麼!”
這無疑加重了他的怒火,元燁目光如刃,直射在她的臉上,可她有恃無恐完全不在意。
顧子妗是真的愉悅到了,齊王自負,又處處瞧不起女人,眼看著他吃癟的感覺不能再好,未免別將他氣得翻臉,趕緊先一步開溜了。
元燁的侍衛將她送出山,捧雪就站在車下等著她,翹首以盼的模樣更像個小媳婦兒。
子妗見她一臉的喜色,揚著笑意上車:“等急了吧?咱們回去吧。”
她一手扳在車廂上面,可人剛一上車,車簾後面飛快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也只來得及低叫一聲,整個人一個趔趄就被拖了進去。
剛好就撞入了一個人的懷裡,他身上的味道是那般的熟悉,顧子妗眼一花,已然被人按在了車壁上面,沈君煜獨有的皂角味道以下侵襲了她的感知。
他幾乎是粗魯地按著她,她一開口,就被他堵住了口舌。
得說她不是一個好的老師,也不是一個好的學生,因為他從前也沒學會如何真正的親吻,更別提溫柔對待了,只是吮…著她的唇,執意將他的氣息都加諸在她的身上。
顧子妗氣息難平,他來勢洶洶,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早前她和元燁竊竊私語的模樣和那些市井傳言一下子就全都湧上了腦海,不能自己。
或者先還有洩憤的怒氣,可她唇中芬芳實在誘人,那種香甜滋味就像有著無數的手,抓著他胸膛當中的心房,無處可逃。後來竟也柔和了下來,可神智剛一迷離,身下人兒一把推開了他。
沈君煜完全不在狀態,可眼前嬌俏佳人雙眸閃亮,卻是當頭就是一巴掌,抽得他腦袋嗡地一聲,順著力道就偏過了臉去。
疼痛讓他一下就清醒過來眼下是個什麼情況,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可更讓他窒息的是她的怒目以示,腦海中完全就是她對著元燁的輕笑,胸腔當中不知有什麼東西彷彿就要爆裂開來。他雙手抵在車壁上,將她困在這一狹小空間裡。
“你說~”沈君煜揚起了聲調:“你說如果我現在就在這車上要了你,齊王殿下會把我怎麼樣?”
“哼……”顧子妗嗤笑出聲,兩手就抵在他的胸膛上面:“我不知道他會把你怎麼樣,我就知道你要是敢在這裡胡來,我遲早給你侯府夷為平地。”
他雙眸漆黑,深得不見底:“你若是記起來了,應該不會忘記,是你自己憑空出現,那時你上了我的馬車可是感恩戴德,如今剛下了我的床,就翻臉不認人,也未免太薄情了吧。”
說得好像兩個人真有一腿似得。
顧子妗咬牙瞪著他:“家園已毀,父母雙亡,上百口人命煙消雲散,倘若不是遇著你,也不一定是個什麼樣子,三公子覺著我還有感恩的心麼。”
二人對峙,四目相對,他目中複雜的眸色一閃而過。
沈君煜垂眸,可這剛一緩神,她一手揮來作勢要打,立刻被他伸手捉住。
她不斷扭動:“你最好馬上離開,不然齊王殿下過來時候對誰都不好。”
他甩開對她的鉗制,掃了她腰間的銅錢一眼,卻是已然轉身:“我也提醒你一句,即使你現在在外,那也是我侯府的人,也是我沈君煜的人,較起真來,還有憑證。”
她腦中嗡嗡作響,果然,他狀似不經意地瞥過她的腳踝,扔下一句太子妃請她去太子府就利落下車了。
馬車緩緩駛離,顧子妗脫鞋扯開襪子,腳踝處果然有一小小印記。
是侯府所有。
仔細一看,竟是他小小血玉模樣烙印,雖小卻能看清是個煜字……
從山下回來,顧子妗也顧不得回府,直接奔了太子府。
若不是有重要事情,子青也不會公然讓她過府,因著沈君煜的事情氣得發瘋,想到姐姐不知核實又十分的掛念。
一晃有了月餘未見,早就知道她在太子府裡混吃混喝無比暢快,也不大擔心。
結果沈君煜這一句話,顯然是太子所留,立即就擔憂起來。
想著沈,立即就對捧雪有了顧慮,直接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