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弓箭,還有以後上陣之後的陣法,都是我心血。”
他眯起眼睛,表情相當不悅:“一介女流,能入我府邸已是天大的福分,還想造反不成?”
顧子妗卻是大著膽子靠近,她動作緩慢,卻目光咄咄:“殿下大可殺了我,日後也再無人比肩。”
他看過她的草圖,工程才剛剛開始,當然不能殺她。
她突然靠近,他下意識拂袖,倒是後退了兩步才站定:“顧子妗!”
子妗舉起手指來:“我要的不多,演練的時候我要在場,我的心血我要全程跟住,日後上戰場,那份血我也要自己染。”
他又皺眉,奇怪地看著她。
他以為她在討要名分,一個女人,想要的該是名分。
正如母后對他說的,不要總是胡玩,該是給個名分。
卻不曾想是在和他討價還價,元燁不由得又打量了她兩眼,的確是與別的女人不大一樣,她的頭髮利落地梳著髮辮,多一個珠子釵多沒有,她的臉素顏朝天,肌膚白皙卻連淡掃蛾眉都懶梳妝,她眉眼之間,英氣更盛……
正是盯著她,秋風吹過落葉,也不知什麼蟲兒就帶著瓢了過來。
顧子妗也沒注意,粘乎乎地就落了她的發頂,她順手一拂,粘了手上一看嚇得半死立馬跳了起來,狠命甩了地上!
她甚至是跳了他的面前,元燁雙眸已恢復的清明,這一次並未躲開:“不過如此。”
說完繞過她的身子這就要走。
顧子妗還在噁心那條蟲子,對著他的背影叫道:“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明天我也要去!”
她知道,明日就在郊外有一場演練,到時候太子和皇帝都會去,很多人都會去,可眼看著到了日子,他絲毫帶她去的意思都沒有,怎能不急。
成衣鋪子不出三個月,已然翻本,每日訂單超多,想來定製衣裙的姑娘太太們都多不勝數。當然,這裡面子青的功勞最大,全靠她打樣。
元燁卻是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惱,在他後面直跺腳:“喂喂喂!”
能追上他的時候,他卻已經在侍衛隊的擁簇下離開了。
捧雪端著茶走了過來,見她一臉怒容,壓低了眸色。
顧子妗哪有心思喝茶,一想起那條蟲子更是渾身起疙瘩,草草將人打發了,自己泡在了浴桶裡面……
一夜難眠,天快亮了才熬不住睡著了。
可覺得剛眯了一會兒,捧雪竟然來叫,說了王府來人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