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明面上對她怎麼樣,若是敢明處下手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了。
她不是張府的奴婢,張府自然不敢動手,而且大周朝律令規定,即便是打死奴婢,只要是奴婢的父母去告官,主家也免不得要吃官司,雖說一般會是出點銀子和解,可也有不願意要銀子而只要公道的,故此也有那些家主被判苦役的例子。
至於那些家主被判刑以後,拿銀子出來減刑,肯定會有這樣的事情,可堂堂張國公如何會因著這事情讓自己身陷囹圄?再怎麼樣也不會在今日她尋上門問究竟的時候下手,要對付她肯定只會暗地裡下狠手。
今日她上門去理論,就是想要與張國公說個明白,這等小動作不要再做,做了也沒用,她與阿瑾情深意重,就算把自己料理了,未必見得張芫蓉就會得到阿瑾的那份情義。
能講通是最好,若是講不通,她也只能進宮找阿瑾請求庇護了。
馬車搖搖,不多時便到了張國公府,崔三爺看了一眼那氣派的大門,有幾分猶豫:“盧姑娘,還是我陪著你去吧。”
“不用,三爺,你就在門口等著便是。”
盧秀珍跳下車來,衝他笑了笑:“沒事兒,我有把握。”
張國公府門口的那兩個看門的果然沒辜負小說裡勢利眼的人設,盧秀珍走上臺階的時候,兩人正眼也不看她,只在磕著瓜子聊著天,甚是愜意。
“兩位大叔。”盧秀珍不動聲色的看了兩人一會子,這才出言喊他們:“可否能為我通傳一下?我想見張國公。”
一個門房懶洋洋的抬起頭來,瞥了盧秀珍一眼:“我們老爺可不是隨便見客的。”
“大叔,作為張國公這樣權高位重的人,自然是不能隨便見客,但我可不是那種可見可不見的人。”盧秀珍淺淺一笑:“還請大叔去通傳一下唄。”
“什麼?”另外一個人瞪著眼上下打量了盧秀珍一番見著她穿的衣裳鞋子,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你是什麼人啊?讓我們通傳就給你通傳的?要是你這樣的人也放進去見我們國公爺了,我們家老爺豈不是每天都要見一堆人?姑娘,你就省省吧,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好了,別在國公府門口磨磨唧唧的。”
“兩位大叔,張國公府東大家的一間鋪面早兩個月易了主,你們知道不?”
兩個門房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就是那鋪子的新東家。”盧秀珍從荷包裡拿出了一個銀錁子:“誰願意給我去通傳一下?”
話音未落,已經有個門房跳起來將銀錁子搶到手裡,飛快的朝裡邊跑了去。
不一會兒,就有個管事婆子出現在門口,堆著一臉的笑:“盧姑娘,快跟我從側門進來。”
這次張國公沒有在外院的書房見盧秀珍,而且在主院。他剛剛下朝回來,被夫人找了過去,還沒坐穩,就聽著有人進來說有個年輕姑娘求見,自稱是東大街那間鋪面的新東家。
那不是盧姑娘嗎?張國公有幾分驚奇:“快將盧姑娘請進來。”
張國公夫人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調整如常,坐在靠椅上,雙目微閉,似乎在想什麼,又彷彿在閉目養神。
“你喊我進內院來究竟有何要事?”張國公一直等著夫人說話,卻未曾聽到聲響,有些奇怪,轉頭看了過去,見著夫人那模樣,更是覺得蹊蹺,夫人這般樣子,往往是表示她心中存著事兒不好說。
“所為何事?”張國公加強了幾分語氣,一隻手捏緊了茶盞。
“也沒什麼,你有什麼事情且先去辦了罷。”張國公夫人睜開了眼睛,可卻不敢朝張國公這邊看:“等你閒下來再說罷。”
“我都已經來了主院,你有話且直說。”張國公越發覺得不正常,哪有這樣的事?將他請到主院來,他來了卻說等閒下來再說?此刻不是閒著麼?
“唔……”張國公夫人有幾分心虛,支支吾吾,額頭上漸漸的沁出了汗珠子。
張國公臉色凝重,咬著牙一字一頓:“有話直說!”
“蓉丫頭……我想與你商量蓉丫頭那事情。”張國公夫人吞吞吐吐,心中沒底。
自從張芫蓉從宮中回來說起早梅會,張國公夫人心中便老大不痛快,她想了許久,那個叫盧秀珍的姑娘是自己孫女成為太子妃的絆腳石,必須要將她解決了,蓉丫頭才能如願以償進宮。
想來想去,最終琢磨出了個主意,她有個貼身的管事婆子,男人頗識得京城一些混混,張國公夫人讓那婆子將她男人找過來,細密交代讓他去找幾個身手好的潑皮,去將盧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