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
盧秀珍鎮定了心神,衝著寧謙之微微一笑:“怎麼能不記得你呢,你不就是那個啥事都不做,從小就被送去唸書的娃麼?你跟我孃家沒隔多遠,咱們是鄰居”
“你裝模作樣做啥?只是鄰居?”寧謙之的寡母有些沉不住氣,幾步搶著過來衝到了盧秀珍面前:“你一直喜歡我兒子,我們桃花村裡的人誰不知道?你怎麼有臉說你只將他當成是鄰居?”
看起來這個盧秀珍貪圖著婆家富貴,不肯跟著回桃花村去了,自己可不能讓她過得太舒服自在!寧謙之寡母忽然想起了那個晚上,她趾高氣揚去看盧秀珍的慘狀,反而被她幾句話嗆了回來,不由得越想越生氣,這真是一種恥辱,那晚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斥責了一通,今日好言好語的跑過來,兒子又被她當眾掃了面子,她這個做孃的,還能在旁邊站得住腳?
你不給我家謙之留情面,那也別說我不給你留!
寧謙之的寡母將自己兒子扒拉到了身後,橫著一雙眼睛朝盧秀珍看了過去,嘴角浮現出一絲冷冷的笑意:“盧秀珍,你還以為嫁到青山坳這邊來就沒有人知道你過去的事情不成?我跟你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晚跟我兒子私奔這事情誰不知道,你還能當沒發生?真真可笑!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貨色,才將我家謙之給帶壞了,他以前可是最最孝敬我的,自從你這個狐狸精勾搭上他,他就暈頭轉向不知東西南北了!”
周圍的人聽著寧謙之寡母這番聲嘶力竭的指控,個個驚訝得張大了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們心裡邊,盧秀珍是個正正經經的姑娘,每日裡一心撲在發家致富上,也沒見她與哪個後生有勾勾搭搭,怎麼會是婦人口裡的那種人呢?
“這位嬸子,你說我帶壞了你兒子?”盧秀珍冷笑了一聲:“我是綁著他的手腳拉著他走了不成?怎麼就怪到了我身上?他一個這麼大的人了,還自小就去學堂唸書,那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我說一句讓他走,他就把你撇下跟我走了?你倒是問問旁人,看看他們怎麼想你那兒子?”
“可不是麼?即便盧姑娘真做出過那樣的事情,這後生便沒有問題?又沒有人綁住他的手腳,他自己不走,盧姑娘還能闖進他家把他劫走不成?”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都是在指責寧謙之的寡母——畢竟人有生疏遠近,盧秀珍與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久了,自然心裡更傾向於她。
只不過,裡邊有還是有幾個在低低的說話:“倒是沒看出來,盧姑娘竟然還跟人私奔過。”
“快莫要亂說,盧姑娘不是那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呢,既然這母子兩人言辭振振,肯定該有這樣的事情,紙包不住火,去桃花村打聽一下便知道了。”
“打聽個啥,盧姑娘是個好姑娘,才不會這樣舉止輕浮吶。”
盧秀珍站在那裡,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裡頭還是有一點點焦急,看得出來寧謙之母子是橫下心來想要在青山坳這邊攪局子了,她也不知道為啥這母子兩人好端端的為啥要跑到青山坳來找她的禍事,想來跟盧大根兩口子肯定有點關係。
正如那些議論的人所說,紙包不住火,即便現在自己矢口否認,可只要去桃花村打聽一下就知道有無此事,盧秀珍不禁暗暗嘆氣,本尊也真是傻,識人不清,還覺得寧謙之這樣的人值得託付終身,卻沒想到人家準備把她坑一輩子。
麻煩已經來了,她該如何對付過去?
不如實話實說,免得人家去打聽過了反而讓自己變得被動,盧秀珍穩了穩心神,現兒的她又何必畏懼流言?若是崔老實一家覺得她私奔真是汙點不配在他家住著,那她便住到江州城的芝蘭堂去便是——對於崔老實一家人的瞭解,他們即便不能容忍所謂的私奔,也不會在這銀錢方面與她太計較,她相信自己還是能將芝蘭堂牢牢的攥在手裡,只是崔家幾個後生到時候就要變成她的夥計了。
“秀珍先感謝青山坳各位父老鄉親對我的信任,只是這人年輕的時候有幾個能擦亮眼睛看清楚人呢?秀珍那時候實在糊塗,見著兄嫂沒問過我的意見就私自將我定了親,心中不忿,這個姓寧的甜言蜜語幾句,我還當他是真心,傻乎乎的答應了他的請求,與他相約私奔,沒想到他只是在戲弄我!我心裡頭熱乎乎的只想著兩人一起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一起白頭偕老,可我點頭同意跟著他走時,半路上他竟然將我拋下了……”
周圍的人對於八卦還是很感興趣的,一個個支起耳朵聽得聚精會神,盧秀珍說到年輕的時候糊塗,眾人一個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