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棺材裡躺著的是她過世的夫君,可她這會子卻沒有一點想要知道他長什麼樣兒的心思。只不過見著崔大娘那雙期盼的眼睛,她還是邁開腳步朝棺材那邊走了幾步:“爹,娘,你們也莫要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大郎要知道你們為他這麼傷心,肯定也會難過的。”
崔大娘側了側身子,給盧秀珍讓出一條路來,一邊悲悲慼慼道:“我養了他二十年,就這樣沒有了,怎麼想得通喲!”
站在棺材旁邊,口裡安慰著崔大娘,盧秀珍只是匆匆瞄了棺材裡躺著的那個人一眼——她真沒勇氣去近距離觀察一個人——自己死了穿越過來是一碼事,去仔細打量一個死人又是另外一碼事。
這飛快的一瞥,讓盧秀珍大約明白,自己這個早死的夫君個子挺高,很是魁梧,該是做農活的一把好手,至於長啥樣,因為屍首旁邊都堆著石灰,臉上也跟著落了些,灰白一片,故此並沒看得清楚。
“崔老實,時辰到了,該把大郎送上山了。”從外邊走進來一個老者,手裡提著一把嗩吶,看起來是負責吹奏哀樂的。
“好哪,好哪。”崔老實擦了擦眼睛:“他娘,準備送大郎上山哩。”
“既然大郎媳婦來了,就該她捧著靈牌走到最前邊。”那老者躋身過來,將棺材前邊那塊木板拿起來塞到盧秀珍懷裡:“大郎媳婦,你可抱好了哇。”
盧秀珍懵懵懂懂的被一群人擁簇著朝院子門外邊走了去,耳朵裡塞滿了各種聲音,哀樂,哭泣聲,說話聲,到最後都分辯不出來有些什麼聲音了,她捧著那塊木板朝前邊挪動著指令碼,腦子裡也是混混沌沌的一片,一直走了差不多一里多路,才慢慢緩過神來。
今日這事情實在有些蹊蹺。
那群衙役搜捕逃犯也就罷了,為何一定要掀開棺材蓋子去看逃犯有沒有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