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完全沒發現!
待它緩步走到從窗戶處投下的一片月光中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似乎是……
一隻貓?
是的,這是一隻通體黑色的貓,渾身都隱沒於黑暗中,只有細看,才會發現它那雙銳利的金色眸子。看到這隻貓,我不自覺地想起叢林小屋裡給我送鈴鐺的那隻黑貓,這……會是同一只嗎?想到這,我試探的問:“萊克瑞絲?”
“喵~”這聲喵,就像是在說‘你猜對了~’。她怎麼又出現了,每次她出現我都會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好久不見,林夕先生。近來還好嗎?’這隻貓蹲在我面前,腦海裡卻忽然的出現了萊克瑞絲的聲音。
我沒心情和她客套,於是便直奔主題地問:“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上次送鈴鐺我可以理解,但是這次……我可沒掛點,也還沒有殺那些穿越的。
“我是來警告你的。”見我這樣,萊克瑞絲也順著我的話直接進入正題。
“?”等等!警告?這是怎麼回事?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我是來警告你:別妄圖改變這個世界的原有法則。’在我腦海中迴響著的她的聲音,堅冷如冰,完全沒有了前幾次見面時的熱情活潑。
“……什麼意思?”我不禁疑惑的發問。
‘你們這些穿越者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外來客,世界一直在監視著你們。一旦你們對這個世界的法則有所動搖,那麼,這個世界就會將你們這些外來客驅逐出去,永遠都不得返回。’她嚴肅的頓了頓,繼續說:‘而所謂世界的法則指的就是——原作。’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她所說的,但還沒等我繼續發問,她就搖搖頭,示意我繼續聽下去:‘這也是我之所以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林夕先生,請別妄圖改變原作中必死之人的命運,不然,你將會被這個世界驅逐。’
聽到她這句話,我心中不禁一個咯噔。……她說的這些話,都有意無意地向我警告著一個事實:別試圖阻止宇智波鼬的死亡,他未來的死亡命運是既定的世界法則,如若你執意改變,那麼你就會被這個世界所驅逐。
意識到這點,我忍不住心慌意亂了起來,我並不怕被這個世界驅逐,但無法阻止?這怎麼能……!難道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宇智波鼬一步步走向死亡了嗎?!
我感到喉嚨乾渴,耳邊迴響著轟鳴,我渾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不自覺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我問:“……真的,一點都不可以?”說出口我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低啞的不像話,似嗚咽也似祈求地迴響在這間黑暗的小牢房裡。
黑貓在月色中搖擺著尾巴,它緩緩的閉上了金色的瞳,然後,冰冷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不可以。”
我不禁愣了,但隨即我便倏地站了起來,對著面前的黑貓揮手狂吼:“這種事情我才不管——!”就算會被這個世界驅逐,就算再也見不到他,我也不會就此停止,我一定要阻止他的死亡!
‘這樣你會被驅逐的。’眼前的黑貓並沒有被我的狂吼嚇到,反而在原地悠哉的邊舔著自己爪子變冷冷地注視著我。
“那又如何——!”我的聲音已不自禁地嗚咽,吼叫的聲音也因此而顯得薄弱。試問,天底下還有比無法挽救自己最重要之人的性命還要悲傷的事嗎?
“林夕先生,我來這裡是給你警告,讓你清楚世界的法則,而不是讓你大吼大叫的。”頓了頓,她繼續說:“其實,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
“只是,需要代價。”說完,她銳利的金瞳釋放出一種貪慾的光。
我稍稍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擦掉眼角的淚珠道:“……什麼代價?”
‘就像你們穿越者穿到這個世界,每穿一次都需要繳納‘靈魂能量’一樣,如同等價交換。那麼,想要抵消某人的死亡,當然就是要……一命償一命。’此刻,她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的呼喊,讓我不自禁地毛骨悚然。
‘但也別忘了,世界一直在監視著你,要如何騙過世界的視線同時支付應有的代價呢?嘻嘻,我想聰明的林夕先生一定會有方法的。讓我在親切的再給你個提示吧,我給穿越者們提供的那個卷軸上的特殊忍術一定會對你接下來的行動有所幫助的。’雖然它此刻是隻黑貓,但瞳孔中出綻射而出的貪慾之光,讓我寒毛倒立。
‘至於使用那些忍術的代價是什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呵呵,好好善用你剩下的靈魂能量吧,林夕先生。’它一說完,似乎不打算等我回答,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