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沒說話,細細領悟了會,笑了。
他最近忽然很愛笑,抿著唇,微微地唇角揚一揚,不露齒,不肆意,和大家閨秀似的。
周霽佑看著心癢,伸手用食指指腹提起他兩腮,人為作用下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臉,盯著他,左右看看。
覺得不好看,手很快放下來,耐人尋味地說了句:“果然還是要看氣質。”
沈飛白微怔,不是很理解:“怎麼了?”
周霽佑搖頭,一帶而過:“沒怎麼啊。”
在舊日時光的打磨下,他開始逐漸散發一種沉靜溫潤的氣質,假若不瞭解他的過去,誰還會把他和貧窮內斂的農村少年聯絡起來。
那些逝去的,沒能無情地擊垮他,註定會一步步成就他的吧,周霽佑想。
當晚沈飛白走後,她躺床上和景喬聊天,將和沈飛白一起商議的結果告訴她:“他說沒必要請客,你表妹自己憑實力進去的,他只是隨手之勞。”
景喬在電話另一頭笑:“你家這位謙虛了啊。我表妹也說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有準備的人沒有機會,再怎麼準備充分那也是白搭。所以關鍵吶,還是他提供的機會重要。”
倒是個會說話的人。周霽佑回:“是你表妹謙虛了。”
景喬只在中間負責傳話,其他不管:“反正就這麼說定了啊,別再拖下去了。不就吃個飯麼,又不叫你們掏錢。”
周霽佑沒吱聲,如果的確只是吃個飯倒也沒什麼,怕只怕殷勤得過了頭,是別有目的。
她和沈飛白一說,既然對方執意請客回謝,何況又有景喬這層關係存在,他也沒再推辭,答應下來。
周霽佑作為家屬陪同,這種感覺還挺新鮮的,就像……她是他的賢內助,是他背後的女人。
很奇怪,兩個人在一起以後,她常常會想起回來北京的這五年,不長不短,和她一路呼吸同一個城市空氣的人,卻始終只有他。
以前都會把自己看成一個獨立的個體,哪怕雷安夫妻將她視為乾女兒一樣地關照,她也不好意思麻煩他們,基本什麼事都自己擔。好在運氣不算差,沒生過大病,小病不超過兩次,一些麻煩瑣事也都能自行解決。她從未感到孤單,更不會生出孤獨感。大概是因為早已習慣的緣故。
現在一回想,諸多感慨湧上心頭。
過去的五年,她和他,也可以算得上是在相依為命,他們之間是存有一根隱形紐帶的。
與他並排坐在餐廳內,對面是景喬和她表妹張琪,他旁若無人地為她佈菜,都是她喜歡的,她覺得他們這根紐帶似乎不知不覺擰得更緊。
景喬咬著筷子,笑眯眯瞧他們。
表妹張琪拿手肘撞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