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她肩膀的奇怪姿勢。並且,還是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中間隔一道低矮的門檻。
“還疼嗎?”
他眼中的關切近在咫尺,周霽佑忍不住抿著嘴樂,踮起腳尖,圈他脖子,貼他耳邊打趣,嗓音輕輕的:“你是要給我按摩嗎?雖然這裡沒人,但我覺得還是在屋裡坐著更舒服。”
熱氣吹進耳裡,沈飛白當即就是一僵。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垂放在她頸窩處的雙手捏著她面板下的柔軟筋絡,以及,感受覆於胸膛的淡淡體溫和香氣,他呼吸變得很慢很慢。
返回客廳,周霽佑開啟一盒冰涼薄荷味的口香糖,倒出兩顆嚼嘴裡,盤腿側坐沙發,“來吧,幫我按按。”
沈飛白上前坐她背後,掌控好力度,不輕不重地為她按摩。
應該是舒服的,她身體處於放鬆狀態,頭還會偶爾輕微晃動。
她很少披散頭髮,總會扎得高高的,要麼盤,要麼編。此刻更是隨意,直接用一根筷子把長髮挽起。
脖子細細的,白得似象牙,修長地一路彎下來,到他揉按的地方,女性的至柔至弱展現無遺。
那樣細膩柔軟,摸到裡面筋骨,好像用力一掐就會立刻折斷。
她穿的是非常居家的休閒裙,領口不大不小,邊沿位於肩膀三分之一,短袖,她手臂搭大腿,袖口以下細軟白皙的兩節,手肘尖尖的。
沈飛白微微垂下眼,突然就不敢再繼續看了,他怕忍不住,真怕。
幸好,周霽佑忽然破開這種彼此間愈發濃郁的無形氣氛,吐了口香糖,找話說:“我想起那次頭疼了。”
他呼吸一頓,不必問哪次,因為他們之間就那麼一次,並且還是在互相陌生的情況下,他給她按揉的太陽穴。
“你說你那會兒承認累了又能怎樣,明明就是在偷懶,偏說不累。”她語氣輕鬆,分明是在調侃,“現在累了嗎?累了就休息,不差這幾下。”
“不累。”那次也不累。
周霽佑扭轉脖子,眼珠瞟過來看他:“你有前科,我不信。”
精巧細緻的半張側臉,瞳仁是清澈的琥珀色,嘴唇是粉潤的薔薇色,說話時,眉梢上揚,活潑潑的,透著獨屬於她的桀驁不拘。
想親她,格外的想。
他身影傾覆過來的那一刻,周霽佑詫異地瞠大眼。
乾乾的唇貼上來,她被他從沙發和頭部之間的縫隙裡找到合適的角度按住輕咬,後知後覺地想,他有前科,搞突襲親他也有前科……
他呼吸有些壓抑,她覺得自己被罩在一個魚缸裡,三百六十度都回旋著他身體裡拼命抑制卻依然有一絲傾瀉的聲音。
她手扶在他肩膀推他,嘴裡溢位細碎的抗議:“不要……你讓我換個姿勢……”
他按著她的手鬆開幾分力度。她摟著他,尋找支點轉過身,正面朝向他。
寬厚的掌心壓在她後背,把她往懷裡按,她雙腿擋在中間沒法兒貼得更近,腿窩不斷擠壓,這樣的姿勢也很難受。她往前蹭了蹭,把兩條細長條的腿伸展出去,架他大腿,以一種類似於公主抱的方式坐他腿上。
他舌頭伸進來,翻卷、勾動,一點點隨著本能。
兩人的吻技都在進步,或許進步很小,依然笨得沒有章法,但足夠了,誰也不會計較誰生澀,都是菜鳥反倒心裡特熨帖,那種初吻屬於彼此的感覺,有種心照不宣的魔力。
和一般剛戀愛的小情侶一樣,一旦漸漸親上,就像上了癮,總想試試。試的次數多了,問題就來了。手除了呆板地抱著,還能放哪兒?
越吻越動情,掌心一直定在那一個地方,衣服都被他揉皺了。
停吧,停下來……只能停下,必須停下。
口腔都是乾的,兩人的嘴唇卻都異常紅潤,他抱著她的腰,她摟著他的脖子,側臉相貼,誰也不看誰。
周霽佑迷濛著眼睛,眼前是布藝沙發高高的靠枕邊邊。
沈飛白下頜低垂,眼簾下,是她挪蹭過程中,裙襬不小心滑到腿根而露出的一片白花花。
視覺衝擊得過於猛烈,他撇開眼,盯向茶几側邊沿下的木質地板,一開口,聲音沉得發啞:“烤茄子吃了嗎?”
周霽佑伏在他肩膀,微怔,沒用多大力氣,聲音很小:“丟廚房裡沒做。”
他滾動兩下喉結,試圖潤嗓,但失敗,“我去做。還想吃什麼?”
她退離他肩膀,歪頭想想:“如果我說,我現在更想喝紅豆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