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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你蒙傻子呢。”

她一雙眼仿若被水潤過,不知不覺間染上一層溼氣,縮他肩膀處,一抬眼便是他沒被自己拉扯的另一隻耳朵。

暮色時分,室內未點燈,雖光線不足,可他耳廓分明是紅的,一邊躲著他一邊親上去,嘴唇碰到的那一霎,她這邊在進攻,他那邊,停滯。

她報復性地微微開啟牙齒,咬合,左右磨動兩下,口腔哈出一口熱氣,“還說沒有,這不是壞是什麼。”

心跳亂了,理智也亂了,上午還拼命忍著不進她房間、不親近她,現在還只是傍晚,先是剋制不住地跟隨自然意識更親密了一步,再是忘卻一切抱著她主動跨進她臥室,把她放下,自己也跟著躺下。

他手肘撐她一側,於霞光掩映的天色裡,撫她發燙的臉頰,凝視她的眼。

“現在說不願意還來得及。”

她覺得她都被他渾身透出的熱力壓得氣息都弱了,她好氣又好笑,嘴角扯了扯,脖子向上抬一下,手摸上去把有點硌人辮繩解了,套在手腕,映有水光的琥珀色眼眸盯著他。

“我說怕了麼,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真不怕?”他恍若會讀心,拇指肚摩挲她眼眶下方。

“你煩不煩。”她被他審度得心燥。

“我煩……我煩……”他幽深的眸底笑意瀰漫,一下一下親吻她,額頭、眉心、鼻尖、嘴唇……順著她的話誠誠懇懇地認。

撫在她眼眶的手滑下去。

毛衣,掀開,裡面那層從褲腰那裡抽出來,摩挲著探進去,往上,遇到阻礙,張開五指包裹,掌心下是海綿墊,伸長的指腹卻零距離地陷進去,像柔韌的水。

他指尖點在那兒,按一下,陷一下,周霽佑忍不住張口咬他。

“怎麼脫?”

“你自己來啊。”

……

……

生澀,磕絆。

第一次兩個人都緊張,他還卡在外,她就已經疼得眉頭緊皺,總算進去了,卻短短地結束。

他不敢動,貼她臉頰溫柔地親她,哄她,嘴裡不停問:“疼嗎……還疼嗎?”

周霽佑不說話,緊閉眼,額頭悶出薄汗。

她拿拳頭錘他,打一下不解氣,打兩下,都打在他後腰。

被打了他反而笑,熱熱的呼吸撩她耳廓。

“小佑……小佑……”一聲又一聲,呢喃低語。

周霽佑:“叫魂呢。”

他吮她細細軟軟的脖子,愛不釋手地握著一個地方,得償所願地喃喃:“你心裡也有我,對嗎?”

又被他一點點堆砌出感覺,她摟著他,隻字不吭。

“你願意,是因為心裡有我。”他已經定下結論。

就像審判長在法庭上敲下的那一錘判決,周霽佑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勝訴還是敗訴,那種脫離掌控的無力感令她如在熱鍋上煎。

他還在裡面,她弓腰向上迎了一下,轉移話題,阻止他繼續煩她,平白地說:“你到底行不行?”

火苗竄動,火勢蔓延。

一聲悶哼從喉嚨裡溢位,也許話太硬戳到他了,悶出一句:“再來?”緩緩動了動。

周霽佑深吸氣:“來啊。”

……

……

天早就黑了,整個房間都掉入繾綣旖旎的沉寂裡。

周霽佑連洗澡的力氣都沒,躺床上側身窩沈飛白懷裡,蓋著棉被純聊天。

她挑明:“你沒戴那個。”

“嗯。”不用問那個是哪個,他懂。

“你倒淡定,不怕我懷孕?”

他很長時間都沒說話,周霽佑撐出一點空隙,於昏暗中注視他。

他眼睛睜著,望天花板虛無的一點,過了一會才轉眸與她對視:“我後來才想到。”語氣裡抱有虧欠和自責。

周霽佑哼一聲,橫躺回去,非疑問地說:“之前腦子去哪兒了。”

他轉過身來,摟她腰,在她脖頸邊閉上眼睛,低聲:“去你心裡了。”

周霽佑:“……”

他不再動,一直保持依偎她的姿勢,隔半晌,做出一個不得已而為之的決定,說:“明天我去買藥,你就吃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他知道避孕藥對身體不好。

周霽佑在黑暗中翻一記白眼:“還想再有下次。”

“想,下次,下下次……一輩子。”他眼睛始終閉合著。

周霽佑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