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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臣妾只是聽說太子殿下重病,心中實在牽掛,求娘娘饒恕!”紀青盈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了太子妃一個作為東宮妃嬪中規中矩的答案,因為隨時都可以讀檔,再陪著太子妃演一會兒再讀檔就好了,或許還能多從太子妃的言語動作裡套出些別的話。

從過去的種種來看,太子便是對她有些好感,有些保護,也並沒有跟她說的太多。不知道是防備,還是出於一種直男的驕傲、覺得不需要與女人商量謀略與細節,總之她的外部情報非常有限。這次故意出來踩陷阱,多少也有些仗著存檔試玩的意思,資訊什麼的,總是多多益善,知識就是力量嘛。

“殿下如今病著,你就更應當遵旨思過,豈可如此放肆?!”太子妃斥道。

傅貴妃卻不耐了,直接淡淡哼了一聲:“琳琅,你對東宮的這些地位妃嬪也太輕縱了。如今殿下既然臥病,你身為太子妃正是要好好為殿下分憂,有些混賬不懂事的,難道還要一直留著礙事麼?還想問什麼?”

慢條斯理的曼妙聲音中,除了上位者的輕蔑與殺機,還滿含著示範和教導的意思。

紀青盈撇了撇嘴,自己這是成了母老虎向小老虎示範捕獵的樣本了麼?

從無間道到教科書,她的人生好豐富。

不過聽這個意思,太子真的生病了。

“姑母說的是。”太子妃向著傅貴妃微微欠身,隱約有些慚愧。頓一頓,再轉向紀青盈的時候,目光便凌厲至極,“來人,將紀氏送去落英殿,杖責一百!”

“你大爺的!”

喀嚓,天旋地轉。

“神馬!”重新回到夢蝶軒的紀青盈慘叫了一聲,嚇得進來送茶的小苜蓿手一抖,差點把端著的茶盞扔出去。

“良媛,您怎麼了?!” 小苜蓿趕緊把茶盞放下,“您是身子不舒服?手還疼?那奴婢再給您上點藥?”

“不用了……”紀青盈哭都哭不出來——拿錯了存檔!現在不是回到了九月初三、出事那天出門之前的時候,而是不小心回到了遙遠的更早之前,就是被太子打了、又安慰了之後兩天,手上的傷還沒痊癒的時候!

特麼的,又要再疼好幾天啊!

時間重新一點點地過去,那些流言蜚語照樣傳到了夢蝶軒,而紀青盈這次雖然已經預知了太子即將到來的生病,卻也沒有什麼可做的。無論是因著其母欒皇后帶來的先天不足,還是因為祭典與政務的內外交攻,都不是她能插手的領域。相對來說她真正感興趣的,除了變著花樣給自己弄些湯水藥膳來靜心潤肺,就是稍微花些心思來留意觀察香草,還有那個會放她出去的衛士。

他們到底是不是勾結好的呢?

經過了幾日的留意,小苜蓿和綠蘿都發現香草變得殷勤乖巧了不少,而且隨著夢蝶軒禁足日久,門禁漸松,除了紀青盈不得出入之外,宮女們往來做事還是可以的。而負責庭園花草的香草就頗為經常來往於夢蝶軒與花房之間,很可能是跟什麼人有在外頭接頭。

至於夢蝶軒的衛士倒是沒看出什麼明顯的異常,紀青盈也只能將某些疑問繼續存在心裡。

很快進了九月,香草帶著完全一樣的節奏過來找紀青盈又遊說了一番。紀青盈雖然面上好像是認真聽著,實際上卻不再放在心上。太子城府深、機謀狠,這些流言蜚語或許是他故意放出來迷惑敵人的,就跟上次的遇刺垂死事件一樣。夏苗時按著他的計策,都能叫人一刀戳進胸口,只為了在皇帝跟前做戲,那重傷咳血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她倒也多少明白了些上次太子在昭華殿動手打她的事情。對於太子來說,這點不傷筋骨不臥床的程度,或許連真正的苦肉計都不算。畢竟跟他自己曾經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相比,打幾下掌心真的太小意思了。

總之香草再怎麼舌燦蓮花地力勸,還是並無結果,紀青盈只是做出了幾個花式擔憂的神情,然後就帶著一臉“哎呀這可怎麼辦,殿下臥病、我竟無能為力!”的哀怨,愉快地回去泡熱水澡睡覺了。

然而到了轉日的黃昏,香草雖然再沒有機會對她繼續慫恿鼓動,德海公公卻上門了。

一聽是差不多的原因,紀青盈的內心小小崩塌了一下——難不成德海公公也是個臥底?

但是細問了幾句,就發現好像不一樣。德海公公是帶著重華殿的腰牌和鸞轎過來的,素來賠笑的溫和圓臉上也帶了少見的憂色:“良媛,您去看看殿下罷,殿下的情形實在不太好。”

紀青盈心裡咯噔一下,不是吧?難不成太子還真是要掛掉了?那她就算有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