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神本源！

狄羅不知道這個自稱為路西法的人身份是否屬實，但被人用來研究的滋味，狄羅相當的懊惱。

“真是有意思的精神力，怪不得你能用精神力連線到這裡，原來是神赦之源的緣故。”路西法彷彿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很是有趣的嘖嘖稱奇道。

“喔，這可不是什麼好跡象，看來曾經有人對你施展過精神魔法。”路西法突然停止了自言自語，或者說停止了對於狄羅精神本源的研究，“你是不是被人偷襲過？我指的是對於你精神力上的偷襲。”

“精神魔法？”狄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對，就是我發明的一種可以直接對精神本源進行攻擊的魔法。我想想外面的人怎麼稱呼它來著？哦，對，他們都把我發明的東西叫做“黑魔法”，也有人叫它邪惡魔法。”路西法語氣始終平緩，看不出有絲毫的波動。

“你的精神本源上出現了一個小裂縫，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路西法又開始了自言自語，“神赦之源提高了你的精神力，可卻始終改變不了你的精神本源，他們這點招數，也就是做做表面工作罷了。想提高一個人的魔法能力，可不是他們這麼幹。看來外面的這些傢伙到現在都沒什麼進步，還都是老樣子。”

“想不想讓我幫你把精神本源上的小裂縫癒合上？”路西法彷彿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遊戲，突然對狄羅開了口，“只要把你這裂縫癒合上，絕對能讓你的魔法修為邁進一個質的飛躍，想不想試試？”

路西法如同一個拐騙幼童的詐騙犯，對狄羅丟擲了一個很漂亮、很具誘惑力的玩具。

“事實上，到現在我都不能相信你所說的話。”發現自己緊張也屬徒勞的狄羅，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擺出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坦誠不公地說道。

“不相信我？”路西法呵呵一笑，聽起來極為和藹，“你的那隻小螞蟻可是我送給你的，它原本是我的小玩具，陪了我整整四千多年呢！”

“你是說黑妖？”狄羅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對，就是偶爾會被你從我這兒叫走的那隻小螞蟻。”路西法語氣始終淡雅而和藹，如果不是他那出現在自己意識海里的沙啞嗓音，狄羅一定會以為說話者只是個風燭殘年的普通老人罷了。

“你是說我每次都是從你那兒召喚出來的黑妖？”

在狄羅之前看到過的所有魔法書中，都從未描述過寵物到底來自哪裡，又去了何方，所以路西法的話讓狄羅覺得很是神奇。

“當然是，不信你看。”路西法說完後，狄羅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微微顫抖了一下，緊跟著原本被自己召喚出來的黑妖以及眾小妖，突然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小螞蟻現在又回到了我身邊，就在我手裡呢！你不是經常來到我的窗外嗎？這下你該相信了吧？”路西法泰然自若的呵呵一笑，說道。

“我再送給你個小玩具，它也賠了我不少年頭了。喏，讓我想想，把它變成什麼樣子呢？這樣好了，就用外面那些傢伙的相貌吧。”路西法說完後，狄羅突然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再次微微顫抖了一下，緊跟著眼前便閃起了一道銀光。

銀灰色的光芒一閃即逝，等狄羅看清眼前的那個被路西法稱為“小玩具”的東西時，狄羅徹底懵了。

“小玩具”長著一頭潔白長髮，面似皎月的她穿著一身完全由羽毛編成的長袍，而長袍後面則是一對聖潔、優雅而碩大的羽翼。

這赫然是《光明經》中所描述的光明女神！

“怎麼樣，這個小玩具你還滿意吧？”路西法有些得意洋洋的繼續說著，“你們平時都怎麼稱呼這樣的人？”

“你先別告訴我，讓我先猜猜看！”路西法沉吟了好一陣，最終才開口說道，“你們是不是把這些外面的人叫做神人？”

從路西法出現直到現在的整個過程中，狄羅都很少有插嘴的機會，幾乎都是路西法在自言自語，他像極了一個很久沒有見過外人而熱情招待的垂暮老人。

“天使……我們通常這樣稱呼她們……”極具震驚的狄羅說話時有些費力，眼睛從未從“小玩具”上離開過半分，他現在已經徹底相信了路西法的身份。

“你就是意識世界裡站在透明水晶板裡面的那個人？”狄羅突然從路西法的話語中發現了點什麼，他使勁晃晃了腦子，問。

“意識世界？難道你們這樣稱呼我和他們生活的地方嗎？或許吧，反正我總是能看到你站在我們窗外。”路西法很是隨和而懶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