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看來你這次是真的把我拉到了你那‘墮落’的一邊兒啊。”狄羅不無嘲弄地戲謔著。
“哈……也許你會比我做得更好!”路西法沙啞的聲音伴隨著陣陣迴音,半虛半實地回應在了狄羅的腦海中,經久不消。
飄灑而下的茫茫白雪,將莫塔利昂變成了一片銀裝素裹,淡雅、寧和而不失力量美。
在這一片白雪之下,原本激流而過的坦丁河此時卻如嬌女般靦腆了下去,再也見不到了夏季裡的蠻橫無理。
遼闊無垠的雪景裡,時而能見到一兩株傲然而立的樹木,雖然其上也掛滿了雪融,卻向世人彰顯著他們的倔強和不屈。
就在坦丁河岸邊的不遠處,搭建起了十幾排規模甚大、雖稱不上氣派卻異常堅穩牢固的民房。這十幾排民房通通生上了煤火,裡面的溫度與外界的嚴寒成了截然的反差。
就在每排民房之外,都站著七八個手持利劍的男人,這些男人原本是奎恩的手下,此時卻成了看守這些民房的衛兵——狄羅那付給奎恩那每月10個金幣的月俸中,包括他那手下的錢,當然,至於奎恩會不會下發下去,這完全不是狄羅願意費心思考慮的問題。
很是詭異的,這七八個衛兵對那偶爾從民房裡進出的人非但沒有橫加干涉,反而連看都沒看一樣。
此時這七八個衛兵正站在幾個用粗木頭橫豎繫結在一起的十字架前,極富耐心的揮舞著手中的利刃,而隨著他們每一次的下手,綁在十字架上的那個早已死去的黑奴屍體上,又會掉下來一片還帶著些許血脂的肉片。
那肉片在掉落在雪地上後,血液的鮮紅色與雪絨的潔白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給人一種不可忽視地視覺衝擊。
就在這十字架旁邊,還躺著五個早已被打斷了腿,不住哀號呻吟的黑奴。
顯然,他們會成為這十字架上屍首的候補。
就在這些民房裡,圍坐著幾個全身上下包裹著厚厚麻質衣服、面板黝黑、身材健碩的黑奴。而在這幾個大漢中間,則是一名年歲明顯上了年歲的老者。
這老者臉上長滿了被歲月雕刻出來的深深皺紋,可是那兩隻眼睛,確實出奇的爍熠。老者身邊的那幾個大漢,明顯對這老者有著一種莫名的崇畏,即便是在說話時,也從來都是低著頭,不敢直視老者那雙眼。
老者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用牛角骨打磨而成的黑色項鍊,而組成那項鍊的項珠則是奇形怪狀的古樸圖形。
聽著房外雪地裡那傳來的痛苦呻吟,老者身邊的壯漢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兩下。
血腥、兇殘、毫無人性,成了這些人唯一適合形容那幾個士兵的詞彙。
“克倫大先知,咱們人遠遠比他們的多,要不跟他們拼了吧?!”老者身邊一名黑奴將聲音壓得極低,極為警惕的問。
“你沒看到外面的那幾個嗎?難道你還不明白他們的用意嗎?”被叫做克倫大先知的老者眼神中夾雜著明顯的責備,“難道你還想讓咱們的族人再像嗚嚕幾個這樣,被他們抓回來後連屍體都要被褻du嗎?”
“可是他們現在的看守並不嚴,咱們完全有機會逃出去。”黑奴有些倔強地說。
“從一個月前,他們就只有這幾十個人站在外面,從未增加過一名把守。可嗚嚕他們幾個,還有之前的那些人,又是怎麼被抓回來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克倫眼神有些微怒,語氣也越發強烈了起來,“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七十幾個人逃了出去,可最多是在第二天,又被無一遺漏的抓了回來,難道你還認識他們這是守衛不嚴嗎?”
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克倫隨手將脖子上那條古樸項鍊摘下來,而後又把那些奇形怪狀的項珠從穿繩上一個個退了下來,虔誠地捧在了雙手裡。
隨著克倫緊閉雙眼地一陣古怪言語結束後,他猛然睜開眼,而後將那八個項珠按照一種奇特的順序逐一放在了面前的水碗之中。
就在那八個項珠被依次放好後,那水碗中竟然閃起了一團淡綠色的光!
看到眼前這奇異的現象,克倫周圍的幾名黑奴誠惶誠恐地跪倒在了地上,不遺餘力地磕起了頭。
看到那水碗中驟然閃起的綠光,再轉頭看了看那身邊紛紛跪倒的族人,克倫無力而顫抖地閉上了雙眼:“看到了麼,小夥子們,他們在給咱們族人置辦了暖和的房間、解飽的飯菜和自由的出入同時,還給咱們的水中加放了邪惡的毒草!知道他們為什麼總是要求我們在吃第一碗飯的時候絕對不允許和別人分,而且在咱們去第二次加飯的時候,又會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