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全民性運動。以前水清華沒事,也總會找我下下圍棋。而這個店鋪,明顯就是一個棋館,還是個殘局棋館,靠殘局博弈賺錢。
我坐下之後,捻起一枚白子,目光投在棋盤之上,眼神便再不能離開,整個心神都彷彿為之吸引,時而皺眉,時而微笑。
那老者依舊猥瑣地笑著,看我的眼神卻已是不同,閃過一絲驚疑,眼中少了幾分懶散,多了幾分專注,。
小蘭三女見我身子不動,神色不斷變化,都是吃驚。小蘭她們也都是通曉圍棋,仔細看了一會那盤棋,小蘭和香雲都是皺起了眉頭,然後都將目光投向了秋寒。
秋寒自小被關在盟首府中的她無朋無友,除了練樂之外,唯一的樂趣便是對著棋譜,自己和自己對弈。她心性素來淡漠,又心無旁騖,多年下來,其棋力已是絲毫不比成名大家弱,只不過她從不顯山露水,不為外人所知而已。我也是這些日子以來,見她閒時和小蘭以及香雲對弈,才知道原來她的棋力已是高明至斯。
不過就是以秋寒的棋力,看到這盤棋,也是微微皺眉,因為這一盤棋,看去似乎尚有餘力,可能反敗為勝,她卻很是清楚,那只是表面現象,這完全就是一盤死棋,是絕對不可能下贏的。仔細推演了十來分鐘,依舊沒有找出翻盤的可能,秋寒感覺頭微微地有些眩暈,心中陡然一驚,暗道:這盤棋好是古怪,以我的心力,棋局再難,又豈會因為這片刻時間而心神耗盡?
強行將注意力從棋盤上拉了回來,面色微有蒼白的秋寒對小蘭和香雲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投到了那猥瑣老頭身上。這老頭正怡然自得地挖著鼻孔,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盯著對面的我,彷彿我才是美女,幻化成一般美女的小蘭她們都是木頭。
小有潔癬的秋寒忍不住微微蹙眉,神念掃過老頭的身體,卻發現他修為平常得很,屬於年老力衰,勉強能夠飛行代步的境界。
又過了二十分鐘,我突然閉上了眼睛,半晌之後,重新睜開眼睛,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那猥瑣老頭眼睛微微一眯,一種異樣的緊張中帶著期待的光芒自眼底一閃而過。
我嘴角微微一翹,捻著棋子的手動了。
啪!
“咦?”秋寒輕呼一聲,落子的地方,明顯是一個死得不能再死的位置,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她眼中不由滿是疑惑。
我微笑著盯著那笑容變得有些僵硬的老頭,道:“老先生,我可算是贏了?”
那猥瑣老頭盯著我下子之地,驀地哈哈大笑,無比暢快地道:“好好好,後生可畏!”
我起身拱手傳音道:“在下臨鳳閣楊濤,敢問老先生大名?”
話一說完,猥瑣老頭面色大變,喃喃道:“臨鳳閣……楊濤?”
“正是!”我點點頭,恢復了一瞬本來面目。
雖然只是短短瞬間,但足以讓人看清楚。
想像之中的驚喜激動之色沒有出現,那猥瑣老頭臉色蒼白,猛地爆出一句“靠”,雙手舞起一片手影,啪啪啪啪,連拍桌面數個地方,速度快得完全不似老人。
異變突生,周圍景物驟然一變,那猥瑣老頭已是失去了蹤影。
“濤,這是哪裡?”香雲抓緊了我的胳膊,臉色有些發白,掩飾不住震驚道。
寒風如刀,雪沒膝蓋,一眼看去,此刻我和三女竟是置身無邊無際的冰天雪地之中?
正文 第二百七七章 離別(二)……第二百七八章 離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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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陣法?”小蘭神色微動,轉頭對我道。
聽她這麼一說,秋寒和香雲都露出恍然之色。
秋寒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那個棋局,能不能下贏並不重要,因為那些棋子,按其所擺位置,本身就是一套陣法……濤,你剛才所下的那個位置,定是能夠破解陣法的位置吧?”
我點點頭,微笑道:“不錯,那的確是個陣法,而且很是複雜,我下子的那處,正是陣法生門之所在。”隨即目光打量四周的冰雪,“那老頭不簡單,他是這世間少有的陣術師,為了掩人耳目,竟是在自己的身體上佈下了固元大陣,手法極其隱蔽和巧妙,將一身氣息都收斂怠盡,使他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老人而已,便是天階高手也是難以發覺,若非我也是對陣法有所瞭解,恐怕也會被他騙過。而眼下我們陷入的陣式,乃是他一早就佈置好的,是將整個風雨橋都是籠罩在內的一個水系大陣,名叫‘九原冰封陣’,這陣法最大功用不是傷人,而是圍困,只要時辰一到,大陣便會自動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