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殘心的臉登時又白了幾分,等將衣服穿好之後,才戰戰兢兢地道:“不知道前輩今日找到小地,所為何事?”
“雄嘯雲是不是你派人殺的?”我直截了當地道。
“雄嘯雲是誰?”花殘心露出茫然之色。
裝得倒像!
我冷哼一聲。身形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右手掌已是按在他的頭頂,一道黑色波動自上而下往他身體擴散開去。這一招我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今次為了查詢殺害雄嘯雲的真兇,再加上花殘心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也懶得再盤問他了,直接讀取記憶就好。
半晌之後,我鬆開了手,花殘心一副呆滯的模樣。我眼中則露出凝重之色。
透過讀取花殘心地記憶。我大概瞭解到花殘心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傢伙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平日裡的懦弱無能,基本都是偽裝出來給他外人看的。因為他得知了一個秘密,當初與他同去靜海宗的風問秋,並非衡月宗宗主花非我的養子。而是花非我的私生子。而花非我由於對風問秋地母親心懷愧疚,所以一直暗中培養風問秋,有將他扶植成為將來的衡月宗宗主的跡象。花殘心得知這個秘密之後。自然是不甘心,自那之後就開始慢慢裝得沉迷酒色懦弱無能,以降低花非我和風問秋等人的警惕心,自己則暗中培植勢力。心懷仇恨的他,不光是想從風問秋手裡奪回本該屬於他的宗主位置,甚至還在謀劃著殺死花非我,心性之兇殘,讓人心驚。剛才他地白日宣淫,其實就是他迷惑其他人的手段之一。
而關於雄嘯雲被殺,我驚訝發現他當真對此一無所知,雖然他也曾對雄嘯雲動過殺心,但由於顧忌我的實力,終究沒有下手。
我抹除了他腦中從我剛剛出現開始之後的記憶,然後將他點倒。
如果不是花殘心殺地雄嘯雲,又會是誰?難道是靜海宗的人騙我?其實是他們殺了雄嘯雲,想借我的力量來打擊衡月宗?
不,柳長天這個人雖然接觸不久,但絕非做出這種行徑之人,所以是靜海宗想借刀殺人的可能性不大。
可如果真是衡月宗的人殺了雄嘯雲,那除了花殘心之外,還有誰會有這個動機,去殺雄嘯雲這麼一個無足輕重之人呢?
花非我?風問秋?還是別地什麼人?
我腦中驀地靈光一閃,莫非是風問秋?花殘心暗度陳倉,風問秋未必沒有察覺。而他卻正想借著我與花殘心的仇怨,派人殺死雄嘯雲之後,故意留下蛛絲馬跡,讓人知道是衡月宗人所為。而我知道雄嘯雲被殺之後,第一個會想到的人肯定是花殘心,若我極怒之下不多做調查便殺了花殘心,豈不正中他地下懷,給他除去了心腹大患?
我心中凜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風問秋的狠絕以及城府,可謂絲毫不弱於花殘心!我和風問秋只見過寥寥數次,對他這個人並不反感,但若此事是他所為,想來個借刀殺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手軟。
神念放出,我並未在這座城中找到風問秋,微微皺眉,便消失在房間裡。
前段時間諸葛神侯召集四大星首腦,商議域主一事,我就曾和花非我見過一面。當時對於這衡月宗宗主,我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發現他看去並非奸惡之輩,不似花殘心表現得那樣張揚跋扈,亦無風問秋的風度卓爾。看去只是一個很平凡的老者,讓我倍感驚奇。
花非我對於我的到來,顯得並不吃驚,恭敬一拜之後,道:“我知天君為何而來。派人殺死雄嘯雲之人,是我那義子風問秋。”
“哦?你知道我要來?”我心中有些驚訝,同時也暗道一聲果然,莫非真是風問秋所為?
花非我苦澀一笑,道:“從晚輩得知風兒行此事的那一刻起,晚輩便知不妙,別人不知,晚輩卻知天君是極重情意之人。雄嘯雲一死,前輩必然心憤難平,找上門來。於是晚輩便立刻派人去捉拿他,沒想到卻讓他聽到了風聲,連夜逃逸而出,現在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裡。”
我腦中急轉。看樣子,雄嘯雲被殺多半是風問秋指使所為。衡月宗勢力龐大,若是有心捉拿,風問秋必然難逃。就算抓不到他,也絕不可能連他現在所在的大概方位也不知曉,定是花非我護子心切,故意放他離開。
想到此處,我不由心中暗怒。這花家父子,果然都不是易與之輩,說不得。就只有再次使用那搜尋記憶地陰損法子,從花非我腦中查詢風問秋的下落了!只是,在下手之前,先要將這幾位衡月宗長老給放倒才行。我目光不經意掃過在場的幾名衡月宗長老,這幾人應該都是花非我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