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我的身上。
那少女看到突然出現在跟前的我,驚嚇得輕呼一聲,花容失色。
“你先下去吧。”我淡淡地對少女道。
“是!”少女慌忙應了一聲,便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
花殘心等衡月宗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風問秋道:“這位靜海宗的朋友面生得很,不知如何稱呼?”
“敝人姓楊,單名一個濤字,並非靜海宗人,受靜海宗諸位長老相邀,在此做客。”我看了衡月宗幾人一眼,對花殘心淡淡一笑:“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花殘心驚駭之色一閃而過,隨即露出怨毒之色,咬牙道:“是你?真是好得很!長這麼大,除了我爹之外,還從沒人敢打我,今日再次遇見,我非得殺了你不可!”隨即大喝,“五位長老,你們快把他殺了給我報仇!回去之後,我爹定然重重有賞!”
那五名戴著斗篷地老者對看一眼,都是面露難色。先不說我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便是我能與柳長天齊身入殿,又坐在上代靜海宗宗主之女的身邊,便知道我身份極不簡單,讓他們很是忌憚。而他們無法感知到我身上有任何氣息和能量波動,更讓他們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故而更不願意魯莽出手了。
風問秋神色一動,驚訝道:“莫非,尊駕便是幫助靜海宗擊退了殭屍大軍,同時生擒了那百餘名皇級殭屍的前輩?”
我淡淡道:“舉手之勞而已。”
此言一出,除了靜海宗地眾人早已知曉外,其他幾宗的人皆露驚駭之色,那紫音宗的眾女子也將好奇驚疑的目光在我臉蛋和下身掃來掃去,意圖找出有何奇險雄偉以及特長之處。
我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看著花殘心:“虧你還是衡月宗少主,自己被打了就只會找別人幫你報仇,看來衡月宗也不過如此。”
花殘心如同高墨附體,變臉絕技再現,又紅又白,又紫又藍,端的是精彩無比。
五名衡月宗長老身形一動,落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我,其
道:“前輩雖然修為高絕,但若是辱及我宗,老夫等才。卻也要領教領教!”
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這麼說來,就算我殺了你們,你們也都別無怨言了?”
剎那間,氣氛冷到了極點。大殿中變得無比寂靜。
“呵呵……”柳長天突然笑了起來,身形一動,出現在我身邊,拱手道:“前輩,眼下天睞星外殭屍環視,大家都是天域人,應該同仇敵愾才是,今日本為慶功。若是造下血腥,未免不妥,還請前輩看在小柳地薄面上,將此事先放到一邊,如何?”
“正是!正是!”不等那臉色難看的花殘心說話,風問秋立刻恭敬地介面道:“前輩神功。晚輩佩服,我等冒犯前輩在先,那寒獸內丹,便當作是陪謝之禮。還請前輩笑納!”
花殘心臉色大變,想要說什麼,卻被風問秋緊緊拉住了衣襟,才悻悻作罷。而風問秋從花殘心手裡拿過盒子,雙手恭敬地奉上。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寒獸內丹。道:“好重地禮,你們倒也捨得,看在小柳和寒獸內丹的面子上。之前地事就算了,若有再犯,就別怪我出手無情。”說著,我接過盒子,將寒獸內丹放入其中,身形一動,已是回到座位上坐好。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宴會繼續,眾人開始觥籌交錯,不過之前的事還有陰影,五大宗派之人也各有心思,所以顯得有些沉悶,衡月宗那邊的氣氛更是壓抑。
風問秋突然起身舉杯,道:“楊前輩,多謝你適時出現,得前輩相助,才讓天睞星得以平安,我代表天睞星的八十億人,敬前輩一杯!”
我微微一笑,這個風問秋拿得起放得下,倒也是個人物,便與他遙遙一敬,舉杯飲下。風問秋登時一喜,而花殘心的臉色則更加陰沉,狠狠地將杯中之酒飲下。
這讓我不由疑惑,剛才我幾次試探,花殘心表現地都是一個魯莽自大的紈絝子弟形象,就連現在這細節,也是將這個角色刻畫得入木三分。究竟這傢伙是真的如此草包呢,還是他演技好到可拿奧斯卡?
這時紫音宗那邊,一個用紫色面紗遮擋住面目、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的女子道:“楊前輩,我聽說前輩數分鐘間就讓百餘名皇級殭屍和千餘名王級殭屍失去了行動能力,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看了她一眼,記得柳長天的介紹,知道她是紫音宗的大弟子,月舞。
她直接地問話,讓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