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望歌看到了站立在那血鷹背上和“獸皇”一般裝束的男人,那個宛若鋼鐵一般擋在“獸皇”面前的男人。當她透過那頭盔,和那男人地目光遙遙相撞的時候,不知為何,竟是覺得熟悉
驟然一痛,下意識地,便盡著最後的努力,操控著那方向。
然而已經晚了。
幾乎就在同時,化成流光的白蓮花,重重地轟擊在了我的胸口。
身下的黑子,剎那間便爆成一片血水。
再爆!
我感覺自己被一輛火車給撞上了一般,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胸口微微一涼,接著,便感覺自己彷彿是沉入了深不可測地海水之中,光線漸漸地黯淡,不斷地沉沒、沉沒……
……
“騙、騙人的吧……”
黃丁丁感覺時空都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在變慢,
即將湮滅的神智驟然清明。她瞪大著眼睛,臉上露出驚恐欲絕地神色,看著眼前這整個右胸都被恐怖的能量爆穿的男子。這男子身上的戰甲,那身熟悉的戰甲,彷彿無數把刀子,狠狠地插在她地心上。
驟然之間,身穿“魔皇戰甲”的男子的頭盔驟然裂開,崩成兩半。幾乎就在頭盔迸開地瞬間,一大蓬足有一斤的鮮血,噴灑出來,露出了裡面男子的頭顱。
那是一個面目全非的頭顱,整個頭皮以及面龐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只有被嚴重灼傷癒合後留下的猙獰。現在這個頭顱,已全被鮮血所沾染,樣子更顯猙獰。
臉上突然有了一絲涼意,瀾望歌伸手摸去,卻發現那竟是一滴淚水。
我為什麼會流淚?
看著這滴莫名流出的淚水,瀾望歌心中莫名悲傷起來,一時間竟是呆了。
“天定哥!”
發出一聲嘶心裂肺的呼喊,黃丁丁身形驟動,接住了向她飛射而來的那人。
只是,那人的氣息,已經完全斷絕,瞳孔緩緩地放大著。
“不要……不要……”黃丁丁揭掉頭上的頭盔,她的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慄著,緊緊地抱著那人的身體,聲音之中全是顫抖:“天定哥,你說過的,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你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對不對?你說話呀,天定哥?對,你是受傷了,不能說話,對不對?你就像以前那樣,又要進入到昏迷之中了,對不對?天定
哥,你不要怕,丁丁現在就給你治傷,現在就給你治……”
瀾望歌瞳孔微縮,莫非這突然出現之人,才是真正的皇天定?而這個女子……有如此修為的獸族女子,便是有那“冷修羅”黃丁丁了吧?和我定下三招之約的是黃丁丁?瀾望歌只感覺事情變得亂了。
黃丁丁的真氣瘋狂地灌輸進男子的體內,催發著肌體再生。只是,氣機將絕,再怎麼催發,也只能看見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男子的胸腔裡帶著泡沫湧動出來——他的整個右胸,都已是不見了。
黃丁丁地眼睛睜大著。眼淚卻不住地從眼眶中滾落下來,滴在男子的臉上,和血水混濁在一起:“好了,現在你沒事了,你又要像以前一樣昏睡了。這一次,你又要睡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不管多久,丁丁都會等你的,天定哥,到時候你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
黃丁丁顫抖地說著。其中包含極大哀傷,似連天地都為之感染,為之動容。陰沉的天氣,伴隨著一聲悶悶地雷聲,終是降下雨來。
瀾望歌回過神來,默然不語。撤去了能量罩,看著黃丁丁懷中的那人。她不明白,為什麼對於這個面目恐怖的人,會有那樣的感覺。只是現在。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答案,因為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她甚至看到,在這個男人醜陋猙獰的面龐上,那嘴角邊。竟是有一絲微笑。他為何而笑?是因為替那女子擋下了這一記絕殺麼?還是,他是在為從命運的桎梏中解脫而微笑?
獸族高手們紛紛會聚到了黃丁丁不遠處,他們現在才知道。原來一直與瀾望歌戰鬥的,並不是真正的獸皇,而是黃丁丁假扮。而真正地獸皇,竟是這麼一個面目醜陋的男子,而這個男子,第一次在世人面前露出真容,卻……
眾獸族高手都是默然不語,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他們不明白,如果這男子才是真正的獸皇,那他為何連瀾望歌的一擊都沒有接下?
其他幾族的首腦人物也是沉默,事情地演變超乎他們的想像,誰也沒有想到,在最後一招中,竟會再殺出一個獸皇出來。不過,無論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