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踩了一個人的腳,那人見是一個小孩,潑口罵道:“哪來的兔崽子?媽的,踩著老子了!”他罵完,拍地一下,打了李星一個耳光。
他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有一點胖,李星被打得一愣,我見李星被人打,那還了得,撲上前一口咬著他的手臂,談笑在我撲上的時候,衝上前抱著他的腿,張口就咬。
青年哎呀一聲,手臂一甩,我一個趑趄滾在地下,他伸手要抓談笑,這時,李星醒悟過來,也不哭鬧,一頭撞向他的肚子,那人下面被談笑摟著,動起來不便,被撞在地上。
我從地上爬起來,又要衝上去,旁邊一個認得我們的人拖住了我,又有兩個人上前把李星和談笑扯開。
青年手臂被我咬了一個血印,腿上被談笑咬傷,起來後怒火地盯著我們三人,我們不甘示弱的盯著他,其他人不禁大笑起來。
劉麻子站起來,罵說:“崔洛,怎麼搞的?同小孩子一般見識,不覺丟人嗎?媽的,還不給老子滾!”
崔洛滿臉羞愧,本來想見識一番豪賭,開開眼界,不想碰上三個小鬼,弄得下不了臺,被劉麻子一罵,灰溜溜地走了,臨走時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
劉麻子對我們罵道:“媽的,你們是哪裡來的兔崽子,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滾,難道要老子送你們回去不成?”
“劉哥,三個小鬼我認得,等下同我一起回去算了,崔小子說不定還守在外等著他們呢?”
說話的是王大叔,他與我同村,與黃大頭關係不錯,劉麻子沒有再罵,我們順水推舟留下來。
八仙桌放在堂屋中間,上面放著一副黑色的骨牌,每方坐著一人,他們是劉麻子、潘鐵匠、二柺子和一個陌生人,這個陌生人大概是劉麻子口裡說的虎哥了,長得一表人才,觀看的有二三十人,他們站在一旁,有的手裡還拿著鈔票,
坐著的四人每人拿著四張牌,三方放著三堆錢,虎哥面前沒有,可能他是莊家的原因吧。他們把手裡的四張牌一陣亂動,分成兩組,一前一後。
這時,鴉雀無聲,只見虎哥攤開一組牌,一張地牌和一張板凳,是六點,其他人也按序開牌,劉麻子是七點贏了,潘鐵匠是五點輸了,二柺子是四點也輸了。
虎哥又推出第二組牌,是一對虎頭,其他人都是點子,這樣一來,劉麻子不進不出,潘鐵匠、二柺子兩方輸了。
虎哥伸手取潘鐵匠、二柺子面前的錢,不想鄧矮子尖叫:“上盤虎頭出過一塊,虎哥,你怎麼還會有一對?”
堂屋裡大亂,大家尖叫舞弊,潘鐵匠不聽虎哥解釋,一聲怒吼,一拳打去,虎哥一閃,罵道:“潘蠻子,你敢向老子遞拳頭,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他拿起屁股下的凳子向潘鐵匠一砸。
劉麻子急得兩眼發黑,兩人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潘鐵匠一拳無功,虎哥又拿著一條凳子,有樣學樣,順手拿一條凳子,往他的凳子砸去,“砰……”,一聲巨響,虎哥手裡的凳子掉在地。
潘鐵匠正要再接再厲,一直冷眼旁觀的二柺子,舉著一條凳子一砸,正好砸在虎哥的左肩上,虎哥哎呀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潘鐵匠罵道:“狗孃養的,想騙老子的錢,你找死。”他提著凳子來到劉麻子面前,厲聲叫道:“劉麻子,有沒有你的份?”
劉麻子渾身發冷,結結巴巴地說:“潘,潘師傅,我真的不知道虎哥會這樣?他是縣城龍虎會文老大的香主,我,我才認識不久,真的,不信的話,你問胡二。”
胡二哥臉色慘白,渾身流著汗,說道:“是,是的,劉哥上個月在城裡認識虎哥的,真的。”
潘鐵匠不再理兩人,從虎哥的口袋裡掏出一大堆錢,自己拿了一點,讓二柺子拿了一點,剩下的被他一甩,剎那間人民幣滿天飛,大家一齊搶錢,我們兄弟三人趁機撈了幾張,一聲不響地從側門溜了出來。
在回家的路上,我們一數,媽呀,有五百多塊,發了,天呀,我拿著幾百塊錢,兩手不住地發抖。
“老大,我們現在有錢了,明天,明天我們先花一點,聽說文太婆店子裡進了好多新東西?我們也去看看。”
“李星一直想你那把彎刀,昨天回家的時候,我們看到太婆那裡有一把西藏刀,他特別喜歡,還想偷呢,老大,他想到太婆那裡買刀。”
“好,明天我們就去看看,媽的,有錢不花,難道留著燒不成?”
我看天還早,好不容易去來一次,現在回去實在對不起自己,心想胡二哥在這裡,那胡二嫂豈不方便?不如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