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在這裡辦一個廠,你準備投資多少?”
“文姐,你不要問我了,自己看著辦,資金不成問題,實在沒有,我們還有黃金嘛,何況還有日本黑龍會會長井上一郎無償的支援呢。”
酒店老闆又來了,還帶來了一瓶酒,他笑嬉嬉地說道:“文總光臨,小店無以為敬,這瓶葫子酒是我們衡陽特產,小人收藏十五年了,儘管沒有龍山的松子酒和湘西的酒鬼酒著名,還算不錯,請賞一賞。”
文洋說道:“劉老闆,怎麼好意思呢?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打秋風的,讓劉老闆破費萬萬不可。”
“文總見外了,只是小人一點敬意而已,要是文總過意不出,給小店題幾個字,小人感激萬分了。”
文洋聽得一愣,我們四人也是面面相覷,暗暗嘀咕這個劉老闆厲害,如果文洋題字的話,先不管文洋這次在衡陽的影響,就是沾上龍山集團的仙氣,西林酒家以後也會財源滾滾,文洋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難題,只是看著我,想聽一聽我的意見,劉老闆哪有不明的道理,立即對我另眼相看。
我忙用精神能測探了老闆一下,覺得這人只是太精明,還算本份,說道:“文姐,你就寫幾個字吧。”回頭兩眼寒光一閃,對劉老闆說:“劉老闆,你是知道龍山集團厲害的,衡陽縱火案,雖然我們對這裡陌生,只幾天就把它破了,如果你敢拿我姐的字招搖撞騙,非怪我們無情了。”
劉老闆一臉黃汗,連忙說:“小兄弟,我絕對不會,對文總和龍山集團,我尊敬還來不及呢,哪敢起歪心。”
“張明,我的字寫得不好,這不是為難我嗎?”
“誰叫你是文總呢,三位小妹你們說是不是?”
文洋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對老闆說:“就寫幾個字吧,寫得不好不要見怪。”
老闆向外一招手,一位服務員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盤子,裡面放著墨、紙、筆,我看了他一眼,他還以為自己的詭計現在才識破,嚇了一跳。
文洋寫下了“賓至如歸”四個字,老闆才高興地離開,從此以後西林酒家多了一條風景線,牆壁上掛著文洋的字,還有劉老闆從電視裡複製的文洋相片,隨著龍山集團和文洋在衡陽的影響力增大,這裡的生意越做越紅火。
我們在酒店裡搞了一個多小時離開酒店,繼續在街上走,不知不覺來到湘江大道,那裡應該是衡陽比較繁華的地方,現在還只有九點多鐘,正是過夜生活時候,各類小車停滿了兩邊的街道,一個個妖豔女子從酒館進進出出。
“大哥,這裡好熱鬧呀。”
“燕子,你看那些車,都不是一般人的車,去年中央出臺了一個廳局級以下官員不派專車改發補貼的規定,當時就有不少人提出質疑,果然如此,有權還怕沒有車坐。”
“大哥說的是,政府部門一把手的權力太大,什麼事情一把手說了算,中國很多壞事只怕都是這樣來的,權力沒有監督和制衡機制,這些現象不可能有一個明顯的改觀。”王依林說道。
我淡淡一笑,說道:“小妹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你這是唯制度論,制度不是萬能的,任何制度都要人執行,要人遵守,人的素質不提高,一切都是枉然,現在大家反思改革,網上鬧得很厲害呢,事實上,第一個反思改革的中國人是鄧小平同志,他臨死前懺悔說,十年改革最大的失誤是教育,他說的教育不僅僅指學校教育,更多的是社會道德教育,自從‘貓論’發表,中國人再也不講道德了,也沒有道德了。”
江燕說道:“大哥說得是,過去大家講腐敗,指的是官場腐敗,民風還是不錯的,現在整個社會都爛了,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過,世界歷史上也沒有過呢。”
我正要說話,前面傳來一陣吵鬧,有熱鬧看,我們自然不會放過,跑過去一看,只見一位四十來的婦女抓著一位中年男子的領帶,在大聲地哭訴:“你答應過的,你答應一定給我辦退養的,怎麼是買斷?你這沒有良心,你,你,不僅要我的錢,還要我陪你睡,到頭來一萬多塊把我打發,我十六歲進廠,在單位工作二十五年了,為什麼不能辦退養?朱珍珍比我小,工作時間也沒有我長,她怎麼就可以,你說呀,你說呀,怎麼不像在廠裡那樣對我兇,你不給我辦退養,我同你沒有完,反正我活不下去了,大家同歸於盡……”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男的是臨江機械廠的黨委書記兼廠長顏春深,有名的花花公子,好好的一箇中型企業,只幾年時間就毀在他手裡,他們廠子破產,連一個政策性破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