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去了楓林別墅,提審了方夫人。”我正要說下去,三位部長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暗。
周大伯有一點緊張地問道:“你真的提審了方夫人?沒有用刑吧。”
我暗暗後悔當時沒有複製方夫人的記憶,說道:“沒有,她很配合我,你們怎麼啦?方夫人很可怕嗎?”
“沒有什麼?小張同志,你繼續講。”王部長說道,可是他的臉色告訴我方夫人的事並不像他說的“沒有什麼”。
我暗暗嘀咕起來,媽的,都是部長了,哪來有那麼多顧忌,前怕狼後怕虎的,這官當起來有什麼味道,想到這裡,琢磨著怎麼把他們拖下水,說道:“方夫人供出了萬席春,說方真的許多事都是他操辦的,據我瞭解,中國明皇集團乾的壞事不知有多少,每一件都駭人聽聞,我想趁機同他們算一算賬,果然,萬席春的膽子不小,竟敢襲擊警察,現在倒要看一看是誰在壯他們的膽。”
歐陽紅說道:“亂彈琴,胡鬧,小張同志,你畢竟年輕,不知輕重,憑方夫人一句話,你不搞調查取證,就拘留萬席春,這是不合法的,你的漏子捅大了,王部長,你說怎麼處理?我的意見是放了再說,劉兵權他們正在等著回話呢。”
我急忙說道:“放人,不行,怎麼向受傷的幹警交代?”
歐陽紅教訓說道:“不放人怎麼著?你還嫌惹的事不夠大,胡鬧!”
我的心思急速地運轉起來,媽的,這個歐陽紅究竟怎麼回事?一個副部長,口氣居然比王部長大,自己遊獵江湖以來,除了敵人,還沒有人不把自己當一回事,越想心裡越氣,殺氣不斷上湧,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放人,做夢!”
“你,你太放肆了。”歐陽紅站了起來,一掌拍在桌上,他不比我矮,發起怒來很有氣勢,不過,在我面前簡直是小兒把戲。
我發一股能量把他壓在座位上,咆哮道:“放肆的是你,你也是一名警察,對警員受傷不聞不問,心裡只急著向什麼劉兵權交代,現在,現在居然要放過襲擊警察的兇手,另外,我,我還說了,已經掌握了明皇集團的犯罪證據,你一句也不問,呸,你媽的,你,你做的是劉家的官,還是共產黨的官?給老子坐下。”
王部長和周大伯想不到我們又發生衝突,更想不到我還罵娘,吵鬧聲驚動了外面的人,那些記者想衝上來,好在被警察堵住了。
“好了!”周大伯對我一聲怒吼,他平靜了一下,說道:“如此吵鬧成何體統,吵能解決問題嗎?小張同志,你也不小了,怎麼不知道尊敬同志呢,這樣不好,很不好,你應該給歐陽部長賠個禮,歐陽,你是黨的高階幹部,對年輕同志寬容點嘛,他做錯了事,我們可以慢慢勸導嘛,吵,難道能解決問題?”
我沒有賠禮,剛才已經搞過一次了,現在再搞,老子成什麼人了?看著三人不做聲,又說道:“放人,絕對不行,誰強迫我都不行,就算主席和總理也不行。”
我一句話堵住了放人的路,王部長和周大伯的臉都變了,歐陽又要說話,我卻搶先說道:“我知道大家都有難處,現在唯一解決的方案就是公開審問萬席春,讓所有的事情暴光,一點也不保留,誰是誰非,讓全國人民來說,只要萬席春交代犯罪事實,劉兵權他們也不敢犯眾怒,說不定還會落井下石,闢清自己呢。”
歐陽紅被我壓下坐著,胸脯起伏不止,臉色更不用說了,他是副部級幹部,掌握實權的人物,哪裡受過這種氣,身份壓不住我,力氣壓不住我,現在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王部長說道:“小張同志,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你以為審理萬席春容易?如果他不交代,我們怎麼辦?那時全國人民都盯著我們呢。”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能不能讓萬席春就範,還是讓周大伯來說的好,果然周大伯說道:“小張同志的建議確實是解決問題的途徑,不公開審理的話,以後恐怕有麻煩,因為關心這事的人似乎太多了一點,我相信小張同志要這樣處理,有很大的把握。”
四人不再說話,每個人都在思考,歐陽紅也不例外,突然外面傳來吵鬧聲,不久一個特處的警察跑上來說道:“報告首長,外面又來了人,他要進來?”
“是誰?這裡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特別行動處,不是澡堂子,誰想進就能進嗎?你告訴來人,讓他回去。”
“是!”
“好威風喲,你一定是那個小張首長,不知是哪個封的首長?”
我瞟了來人一眼,他四十幾歲模樣,相貌堂堂,氣勢不凡,剛才說話的聲音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