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羨風只有晚上才會去看一下青平,又何嘗不是一種逃避,作為青平的父親,作為應該最關心青平的人,又怎麼會想看到青平的樣子,又怎麼可能看到青平的樣子會不動容,如果也和虞玉一樣天天去看,估計也會天天紅腫了眼睛吧,雖然他是個男子。
“只能寄希望封平老兄了,也許他那會有一些進展吧,希望平兒覺醒命魂之後會有一個改變,哪怕帶給青家再多的災難,又能如何呢?青家從來就不是怕事的家族,連一個後代都保護不了,還憑什麼自稱天下第一家族,還憑什麼被稱為近五百年來最有希望突破到仙級的人。”
青岳陽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愧疚,說出了內心的想法,對於現在的青家人來說,就算毀了整個青家,只要青平能夠開心,又能如何呢。
青羨風看著父親的樣子,說道:“一定可以有辦法的,千年來最傳說的命魂,怎麼可能是廢物,只是應該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讓平兒變強的方法吧。”
還有一句話青羨風沒有說出,也許,也許永遠也找不到那個方法。
“這些年大陸情況怎麼樣?龍家有沒有什麼舉動。”拋開沉重的話題,青岳陽問起了最近五年的情況。
“龍家倒是沒有什麼大的舉動,大陸看上去很安靜,但是暗潮卻是不斷,小動作也是越來越多,但是大家都沒有波及到青州……”
自從五年前三大家族將龍家在各個州府的探子都清理了一次之後,龍家雖然大怒但是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畢竟這個事情本來就拿不上臺面來說,說出來也是龍家沒有面子。
經過這件事,三大家族更是相當於是合作了一次,給了龍家一個警告,畢竟龍家雖然隱藏著許多實力,但是同時和三大家族進行戰鬥還是做不到的,這樣龍家只能採取逐個擊破的做法,不停的與各大家族發生一點小的摩擦,但是與每家摩擦的程度都不一樣,尤其是對青家,對青州,竟然一點異動都沒有,就這樣放任青家在旁邊發展著。
三大家族本來就不可能形成聯盟,那次的舉動,只是正好趕在那個時候而已,而且也因為那次間接的合作,讓三大家族認識到了,自己家裡不太平,另外兩家都有很多人在家裡的後院裡逛著,不然又怎麼可能趕的那麼巧同時的上奏呢。
這樣一來,三大家族之間不可避免的有了許多的間隙,再加上龍家的區別對待,可以說是三家合作的機會幾乎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四大家族都處於行人各掃門前雪的狀態,不停的增強著本身的實力,大的摩擦倒是不可能產生。
冰之崖上,沐淋雪來到了一個只有歷代崖主才知道的後山秘境,恭敬的走入,站立,就這麼一動不動,似乎等待著某個訓示。
“千年的恩怨終於拉開了帷幕,命運的齒輪終究開始了轉動,淋雪,帶著雪茗去吧,冰之崖,永遠只追隨著天命,這就是冰之崖的使命。”
“是,師傅。”
如果有人聽到沐淋雪的回答,斷然就會迷惘,因為誰都知道沐淋雪的師傅,也就是上代崖主逝世已久,那後山的聲音又來自哪裡,又會來自誰呢。
只是就算又聽到了的人,繼續探究也不會有結果,因為接著,便寂靜無聲,仿若空城。
大陸另一大聖地,血神宮中,一個男子,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開啟了一個又一個機關,走入最後的門中,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片荒漠,而這個本應該名動大陸的男子,就這麼站立著,恭敬如斯。
“應運之人已然誕生,去吧,讓泣天去吧,作為應運之子,完成他應該完成的任務。”過了半餉,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聲音。
男子點頭稱“是”,只是看著小男孩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忍。
但是沒有誰注意到,在該男子低頭的瞬間,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陰冷,只是閃爍了一下,便消失不見,接著離去,留下了這片荒漠。
只是在男子走後,荒漠中傳出了一絲輕嘆,“也到了我們重見天日的時候了吧,呵呵,宿命,怎麼會那麼容易反抗呢。”
而誰也不知道的是,在這個世界不知道什麼地方的一片空地上,有兩個男人對坐著,中間放著一個棋盤,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個棋子,棋盤上已經抹上了很多灰塵,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棋子落下。
“龍兄,這手棋,你已經琢磨了近百年之久,再琢磨下去,可就要算你輸了哦。”
說這話的是一個對面的男子,只聽他繼續說道,“這麼多年了,應運之人終究誕生,命星魂終於現身,沉寂了這麼多年的大陸終於要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