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因此,倒也沒有再現遠古時期的亂象。只是……”
說到這裡,徐天翼又是輕輕一嘆,道:“這世界,終究還是沒能抵得過時間和可怕的人心。這數萬年時間下來,下域還好一些,中域則是又漸漸走上了遠古時期的老路。欺壓普通百姓的事情屢見不鮮。當初武聖堂的成立的宗旨,就是為了保障小勢力及普通人的利益。當時武聖堂的先輩們還是非常清楚普通人及大大小小無數的小勢力,才是整個三域界最為穩固的根基,而且也確實不遺餘力地保護著小勢力及普通人。只可惜,武聖堂漸漸做大,內部有些人的野心也跟著變大了,內心也開始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如果放在過去,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過後,武聖堂必然會全力,不分晝夜地救治普通人。可是今天,你們也看到了。”
露出絲絲怒容,徐天翼憤憤道:“你們可在百姓們痛苦的時候見到過任何一個武聖堂的出現了?救治?”
徐天翼不屑而又悲憤地嗤笑一聲,道:“我敢保證,那個什麼狗屁分堂主自己屁點事兒都沒做,而是指揮著手下人裝個樣子,走個過場而已。人們該痛苦的,還是痛苦了!他倒像是沒事兒人似地跑到我面前拍馬屁!什麼東西!”
柴慕容道:“徐前輩,您先消消氣。這事兒,其實也不能全歸武聖堂管啊。這裡可是陸家的地界,陸家也應當出一分力。”
五大勢力在中域的地域分劃,在整個三域界都不算什麼秘密,因此柴慕容說起來倒是毫無顧忌。
徐天翼道:“說起陸家,在三域界來說,倒也算是個不錯的家族。只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陸家也是傳承了近三萬年的家族了,自然也是什麼人都會有。我們這座分堂的右邊,就是陸家的一個小分支。這裡是陸家的地界,三域界以右為尊,武聖堂尊重陸家,所以將分堂設在了陸家小分支的左側。這也算是變相承認了陸家對這座城的主導權。可是,你們也看到了,那裡可是大門緊閉的。”
對於徐天翼這明顯帶著莫名悲憤,依著柴慕容前世的話來,有些憤青的話語,柴慕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種階級矛盾,自古以來就是不可調和的,只能說是暫時緩和,等時間長了,還會進入到惡性狀態,然後再暫時緩和,如此迴圈下去。
改朝換代,也只不過是那個迴圈這中一個大一點的波動。
這是因為人有慾望。
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慾望。
這慾望,有時,是人前進的動力,有時卻是毀滅的根源。
慾望終究會釀成什麼的結果,就要看是否可控。
很顯然,現在三域界大多數人的慾望,已經處在了不可控的邊緣。
而強者慾望的不可控,無疑會釀成極為可怕的後果。
就如抽靈那人。
單他一人,就造成了下域西方赤地千里。
甚至,這還是在他沒有親自出手的情況之下。
如果他親自出手了又會怎麼樣?
沒有人去想,也沒有人敢去想。
因為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柴慕容能說今後一定會好的之類的話嗎?
誰都知道大亂將起,因此,就連柴慕容自己都不會相信自己說出的話。
所以,柴慕容果斷沉默了。
他就算是想要改變一下世界的現狀,也不是一朝一昔之事。
這時,徐天翼接著道:“現在,武聖堂內部也分化成了兩大集團勢力。一面,是霍長老等幾位長老所率領的,也是我所在的勢力。而另一面,卻是以老堂主為首的勢力。別人怎麼做,我管不著。陸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我見到的,在我能力範圍內的,我就要管。這也是霍長老在戰後放心離開的原因。因此,我將你們叫來,商量一下明天救治百姓的事。我們可以幾天幾夜不吃飯,而且更是不愁吃喝。可是他們不同。他們一天不討生計,很可能就要捱餓。看著他們受苦,我徐天翼做不到。”
柴慕容此時對徐天翼肅然起敬。
在柴慕容的心裡,徐天翼的高度,已經與那個為了三域界捨身成仁的陸豪高度相同。
天天把百姓掛在嘴邊,是個人都會,可是,真正做實事兒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徐天翼,卻是沒有時常把百姓掛在嘴邊,而是真真切切地放在了心裡,默默地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且,徐天翼這一做,就是千多年。
這等執著和毅力,這等為民著想的徐天翼,又豈能讓柴慕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