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一萬多兵馬只逃出來六千之數。
血流龍向東南而去,路上正好與自虎嶺一路突襲而南下的織夢師匯合,共同退回中軍大營,與皇莆夜星匯合。
此後兩個月,新軍節節敗退,大半個長雲省重新回到大魏天朝的手上,就在皇莆夜星即將退回扶方城的前夕,終於尋到了軍中奸細,竟是武林弟子,凌少強。
事情很快便傳了開去,原來凌少強的祖上本是無盡七派孤影夜闌刻意“放養”的奴族,神魂之中被刻下世代相傳的奴印,十世方休,到凌少強這一代,是第八代。孤影夜闌的人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啟動了奴印控制了凌少強,只是那時的凌少強只是一個先鋒將軍,很難事前得知皇莆夜星和織夢師的戰局佈置,無盡七派便一直在尋找能將新軍一舉殲滅的契機。要不是眼見長雲省不保,大魏天皇一催再催,這顆棋子或許會繼續等待更佳的時機。
武林凌少強叛變,徐蓋戰死,許夢雯,廉淵,風蕭蕭等無不身受重傷,對武林的打擊是空前巨大的。
新軍要退回扶方城,大魏軍早有所料,幾乎傾盡一國之力再次打了了一場大戰,最後時刻卻是早已自由的武羅省自白帶國進軍向西加入戰場,幫助新軍扭轉了局勢,皇莆夜星與織夢師在付出慘重代價之後退守扶方城,新軍戰力自五萬大軍縮至僅僅一萬三千。其中已經包括了後來自天武省增援的兵馬了。
在那之前,風蕭蕭率領天武省新兵堅守扶方城長達兩個月的時間,使盡渾身解數,兩個月裡拖著傷體不眠不休的製造機械,刻畫陣法,身體神力枯竭,面容褶皺如六十歲的老人一樣,令人動容。成功守住了大軍的後撤唯一據點。
大魏大軍一直圍城,死死守住新軍再次往東的路線,伺機將新軍逼回臨界新河以南。
接下來的戰事更是令人大掉下巴,本以為皇莆夜星、織夢師、風蕭蕭三人再次合在一起之後能迅速穩定局面抗衡大魏天朝的,不料卻是在大軍進入扶方城後的第五天再次遭遇大敗,織夢師和風蕭蕭的陣法被大魏之中一個新晉的陣道宗師左平全數破解,大魏合計十五萬大軍日夜不停的對扶方城進行強攻,皇莆夜星在守城三天之後終於率眾退出扶方城,風蕭蕭和織夢師一早在南下的大山之間佈置了陣法,新軍退守至武皇橋北端駐紮,前有大山阻隔大魏軍,後有武皇橋可退,大魏軍這才止住了追殺,在扶方城遙遙相望,一時偃旗息鼓。
令人傷懷的事情接踵而來,新軍之中兩位軍師不和的傳聞越來越盛,有人說織夢師當年臨界新河大戰借了風蕭蕭得自學海聖師的周天星辰圖贗品,使用過後竟然一直拒絕交還,這神圖還可以再使用一次的,在虎嶺時織夢師的麾下更是竟罔顧軍令至徐蓋慘死,屍骨無存,風蕭蕭是恨透織夢師了。但支援織夢師計程車兵更是強烈譴責風蕭蕭,現在大魏天朝內超過一半的力量都是因為與武林有仇才與大魏天朝聯合的,都是風蕭蕭惹來的麻煩,更要命的是出了凌少強這個叛徒,令新軍慘敗,損失無法估量,寒了所有將士的心,甚至軍營之中有人鬧事抗議,要將風蕭蕭逐出新軍。
武林眾人的情緒無比的低落,凌少強叛變,徐蓋戰死,武林遭受非議,每一個訊息都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落在眾人的心頭,不但軍營中的人處處受到刁難,就連宋凡柔和小可等在中樹省、天武省主持政務的女孩子都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政令不通達,屬下陽奉陰違……就連一向強勢的掌門人風寒水都沉默了。
南方三省愁雲慘淡。
這一天,皇莆夜星率領眾將在武皇橋北岸向西十數里的一處山崗為此前陣亡的所有士兵立了衣冠冢。百人將以下計程車兵共計陣亡三萬八千多人,在山崗中央立了一個巨大的衣冠冢,每一個士兵的名字都刻在十丈石碑之上,署名是“皇莆夜星”四個大字。還有一首賦詩:“我有辭鄉劍,玉鋒堪截雲;沙場走馬客,意氣自生春。”後人每每念及詞詩都為碑上亡靈慷慨赴死所感懷。
十丈大石碑之前是一百來個半人高的小石碑,是各級軍官的衣冠冢,牙門將,騎督,都尉,校尉,中郎將,裨將軍。裨將軍墓有足足八人之多,徐蓋之墓赫然在列。
各級將領數百人立身衣冠冢前,氣氛凝結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特別是武林一行人,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當初意氣風發的離家,雖然料到江湖殘酷總有生離死別的一天,但真正面對時才發覺,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看著依舊坐在輪椅之上像是老了幾十歲的風蕭蕭,還有許夢雯,廉淵,想到這段日子以來遭遇的種種刁難,滿腔委屈壓抑得人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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