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種震撼了。風寒水也不在乎被揭破水德之體的真相。
名劍輕輕一挽,瀟灑的圈了幾個劍花,風寒水說道:“本俠女是水中皇帝,武勢也位屬先天,要騙過你的水屬荷花法器,並不是什麼難事。邱飛瑤,你殺不了本俠女。”
風寒水還有一點沒說,就是她身上的九品靈衣,三色霓裳羽衣裙,這是宗師難破的防禦,邱飛瑤目前表現的力量還不足以破開這靈衣,至多令得風寒水受些震動而已。
“這也就是我要叫上妙音師妹的原因所在了。”邱飛瑤不以為意的輕笑,將目光轉向了白靜竹。
白靜竹深深吸氣,對風寒水說道:“得罪了。”隨即舉起手中的竹笛,嗚嗚吹奏起來,笛聲響起的剎那,像是一股微風擴散開去,萬物輕拂,捲起幾片枯黃落葉。白靜竹衣裙飄飄,吹笛的身姿靜立風中,恍若畫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風寒水皺眉,微微嘆息著說道:“這就是我最不願你做我大嫂的原因了。”
白靜竹眉毛一挑,笛聲於這剎那出現了一絲絲的紊亂,剛才恢復過來,卻又聽風寒水幽幽說道:“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也無法體會你的無奈。但你既然決定了獨闖這江湖,偏偏沒有江湖險惡的覺悟,每每遇到挫折便退縮躲避,永遠像是風中的弱柳一樣隨風擺佈,沒有自己的立場和堅持,這樣的人,我不喜也不會讓她有成為我大嫂的機會。”
風寒水的話恍若風中的嘆息,輕柔,但遍佈空間的每一個角落,一字一句在白靜竹的耳邊迴盪,在其心間震響,白靜竹臉色非常難看,執笛的雙手微微顫抖,笛聲再也難以保持清韻。
風寒水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刺痛白靜竹的內心,身染紅塵,為何自己總是無法適應?柔軟的內心在這江湖只能被視為懦弱,被人得寸進尺,自己竟也是一退再退。與拓跋蘭元之間也是如此,只知道一味的退避,為何沒想過正面去解決這不該的孽緣?既誤了自己,也汙了拓跋蘭元。
人就是這樣,總要在經歷諸多無奈和苦楚之後才會知道反省,風寒水的話雖然不像佛門的當頭捧喝一樣聲如洪鐘,但應和白靜竹的笛聲而起,更能直入心田。勾起了白靜竹的一腔苦楚和深思,對這江湖和對自己的思考。
心緒不寧,笛聲難以維持,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哭訴,抽泣。
邱飛瑤深深皺眉,看向風寒水的目光首次出現了忌憚,彷彿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風蕭蕭的影子,試想,這個被人叫做女流氓掌握神通術的絕世武體若是擁有不下於風蕭蕭的智慧,那該是何等的恐怖?
“同是女子,你的遭遇比起皇莆夜星如何,比我母親如何?但我自在這兩人的臉上看到堅毅和樂觀,在你臉上,我自始至終都只見到怯懦。”風寒水輕輕搖頭,像是對一名後輩失望透頂的模樣,顯得高深莫測。
就在風寒水和邱飛瑤都要以為白靜竹難以為繼的時候,變化突兀而起,白靜竹忽然後退半步,已經顯得溼潤迷茫的雙眼瞬間變得清澈剛毅,彷彿剎那間射出了兩支利箭。執笛的手指猛然一緊,鏗鏘笛聲高亢而起,像是晴空霹靂,像是金鐵交擊。
笛聲高亢刺耳,四周微風同時有感,頃刻化作狂風橫掃,,白靜竹的臉龐竟然現出幾分一往無前的英氣來,神采奪目。
“呃……”風寒水無語,已經知道弄巧成拙了,一時無法,竟愣住了,兩息之後便感覺胸中生悶氣,刺耳笛聲像是魔音灌耳,體內氣血漸漸不順,六識不靈,覺得眼前的空間都虛幻了起來。
邱飛瑤自然早有準備,身周生出一個無形氣罩將白靜竹的笛聲隔絕在外,靜靜觀察著風寒水的變化。
“想不到這白靜竹竟然被風寒水寥寥幾語刺入神魂身處,在此時突破了心境桎梏,從今以後,妙音仙子再也不是那個柔弱女子了。”邱飛瑤心中慨嘆,人往往都是到了絕境才能做到真的回望前塵往事,才能知道孰對孰錯,什麼才是最重要。
白靜竹沒有經歷過深深的掙扎是不會被風寒水寥寥數語戳中要害的。
“靠!”風寒水低聲咒罵了一句,武域竭盡所能的旋轉起來,身週三尺空間幾乎被攪得破碎開來,但依然阻擋不了白靜竹了笛聲。
“我砍了你這個賤人。”風寒水搖晃著轉過身,快步向白靜竹走去,手上名劍有氣無力的划動,數道劍罡打出,卻在白靜竹身側滑過,連她的衣角都沒沾著。
白靜竹飄身後退,仙姿絕世,再次與風寒水拉開了距離,笛聲一轉,竟然同樣奏起了神曲《十面埋伏》,而且是直接進入“大戰”之序曲,聲如驚天千軍擂鼓,萬馬奔騰,連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