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凌某這個受上天戲弄的人一道丟了大好的性命。”凌寒誠摯的說道,雖然冷豔讓他枯寂的心有了一絲波瀾,但是他覺不能容忍自己因為一己私慾,而害了冷豔,紫靈兒的沉睡不醒給他的打擊太大了,這個世界上絕對不能有第二個紫靈兒出現。
冷豔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凌寒,索性不再言語,一把握住了凌寒的左手,就像在那片原野之上凌寒曾不由分說緊緊握住她的手一般,拉著他跳下了萬丈深淵,翻滾的煞氣之中,冷豔清麗的聲音遙遙傳出:“公子本是剛毅果決之人,怎麼此刻變得這般優柔寡斷,冷豔既然決定與公子一道入谷,是絕對不會改變的,還有公子總是這般盟主、盟主的叫著,難免生分,如果公子不嫌棄,就喚我一聲‘豔兒’吧,紫靈兒沉睡不醒,我就暫時替她陪公子一程吧!”
就像再一次踏入了萬劫不復之境,周身都被濃郁的煞氣所籠罩,碧海藍天瞬間消失在滿眼的黑暗之中,凌寒和冷豔雙手緊緊相握,不由自主的像無盡的深淵急速掉落,四周一邊混沌似的深黑,連神識都無法探查周圍的情形,這幽冥鬼谷比起神秘原野,詭異之處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來自左手的微妙觸感就變得格外的清晰和敏銳起來,冷豔雖然已經是元神期大圓滿的修士,論壽元恐怕已經超過了三千多年了,和凌寒之間本應該青天和大地一般遙遠的距離,可是此刻兩人卻再一次無比親密的聯絡在一起,凌寒的左手被冷豔的右手緊緊相握,玉手柔弱無骨,滑膩冰涼,讓凌寒有了一絲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陌生而久違,讓凌寒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自從紫靈兒陷入沉睡之後,一種孤寂感覺始終縈繞在凌寒的心頭,因為紫靈兒是他莫名其妙踏入雲荒大陸所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這幾年來生死相隨的唯一,他對於紫靈兒除了寵溺之外,隱然也有了一絲依賴之情,凌寒並不是一個沉溺於凡俗情感之人,他一心問道,想要破解自己坎坷修真之途的真相,向蒼天討一個公道,可他同樣也不是一個冷血之人,與紫靈兒朝夕相處,而且紫靈兒處處維護他,甚至不惜為了拯救他而犧牲自己,這份感情甚至已經超越了骨肉親情,兩人可以說是相互依靠,相濡以沫,這份情感深藏於凌寒的心底,直到紫靈兒沉睡不醒之後,才如潮水一般洶湧而至,將一像心性堅韌的凌寒瞬間擊垮,一種從未有過的孤寂感覺縈繞與他的心尖,驅之不散,揮之不去,也讓他無比堅定的道心,第一次出現了動搖。
可是此刻這個幾乎是素昧平生的女子,竟然不顧及自身危險,心甘情願陪自己再走一程,這份看淡生死的情誼在競爭殘酷的修真世界,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凌寒再一次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同時一種與紫靈兒決然不同的情感浮上凌寒的心頭,冷豔這個絕美的女子,論容貌或許和紫靈兒、寒雪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各有各獨特的韻味,紫靈兒嬌俏可愛,寒雪冷傲高貴,而冷豔卻是冷傲與美豔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對凌寒有著很大的衝擊力,此刻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再一次素手緊握,相互依靠,凌寒那早已枯寂的心靈,莫名的有了一絲悸動,這些細微的感覺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
“如果公子不嫌棄,就喚我一聲‘豔兒’吧,紫靈兒沉睡不醒,我就暫時替她陪公子走一程吧!”這句話此刻還在凌寒的耳邊迴繞,讓他下意識的反握住冷豔有些冰涼的玉手,澀聲說道:“豔兒,你這又是何必?我本是上天唾棄之人,你跟著我,恐怕會有更大的劫難。”
“修仙問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在老天爺唾棄之下,還能頑強生存的修士,如何能夠輕易放棄,多些劫難又有何妨?在這冷漠的修真世界,能夠碰到像公子這般重情重義之人,就算是隕落於這幽冥谷中也是再所不惜,更何況公子能夠處處化險為夷,必是福澤深厚之人,冷豔和公子一道,說不定還能有天大的機緣,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冷豔都無怨無悔,公子就不必多慮了。”冷豔淡笑著說道,兩人近在咫尺,冷豔那絕美的容顏在那深紅色的元力光罩之中顯得分外美豔,就像是雨後盛開的海棠花一般,那一抹淡淡的淺笑,那堅定的眼神都深深的印在凌寒的腦海之中。
冷豔雖然修為高絕,但修真經歷卻是非常的簡單,甚至有些枯燥,數千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冷漠和殺戮,除了冷血這個相依為命的弟弟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依賴,本性的純真被深深的壓抑,可是這幾天短短的經歷,凌寒的堅毅果決,臨危不懼,淡看生死,重情重義早已在冷豔心裡刻下深深的印象,所以此刻她毅然決然的要和凌寒一道探尋神秘莫測的幽冥谷。
兩人攜手御風,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