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出元嬰,那麼元神大成,煉神返虛都只是空中樓閣,沒有根基,只是一句空談而已,從實丹期到金丹期,那不過是量的積累,凌寒體內的浩蕩元力足以支撐他順利進階金丹期了,可是從金丹期到元嬰期,卻是一種質的飛躍,不僅需要的元力極為恐怖,同時需要修士的神識足夠強大,能夠感悟自然大道,唯有感悟到凝聚元嬰的契機,才有可能突破到元嬰期,成為一名真正的元嬰期修士。
雲荒修真大陸,金丹期修士多如牛毛,可是元嬰期修士數量卻是銳減,就連雷音寺、太乙門這樣的超級宗門,一名元嬰期修士也會受到相當的優待,至少尊長老之位,每月都有固定份額的靈丹和靈石供應,有獨立的洞府修煉,有完整的心法供他們參閱感悟,同時所需承擔的任務也非常簡單,除非宗門有大難,或者有什麼大的行動,一般都不會驚動他們,而像玉陽子、水月仙子等人,雖然名義上是一派執教,但地位相當卑微,所要承擔的責任很大,所得的靈石、丹藥、功法都非常有限,金丹期修士和元嬰期修士有著本質的區別,雲荒大陸也不知有多少修士終身滯留於金丹期,最終耗盡壽元而亡,而凌寒竟然在進階金丹期短短一個時辰之後,就要再次進階元嬰期,這等逆天的進階,雲荒大陸可說是聞所未聞,就連凌寒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金丹散發的璀璨金色光芒已經徹底被無窮無盡的白色生命精元籠罩了,當那一道道裂紋出現之時,吸收生命精元的速度不僅沒有減緩,反而大大加快,凌寒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爆裂開來,劇烈的痛楚一陣一陣不間斷的襲來,很快那三顆靈丹的藥力就消失的無蹤無影,尖銳的痛楚讓凌寒幾乎再次昏厥。
“前輩、、、前輩、、、那些丹藥還有嗎?我快要抵抗不住了,恐怕很快就要崩碎了。”凌寒痛苦的向鍾離癲傳音道。
“這些丹藥之時輔助之物,主人已經服食過一次,再次服用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也不能緩解主人的痛楚,這本就是金丹期進入元嬰期的必經過程,每一名修士都是如此,主人無比要保證神識清明,一旦陷入昏厥,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主人不防嘗試著召喚靜心神玉,看看能否有所幫助。”鍾離癲回答道。
凌寒聽完之後,有些不確信的問道:“雲荒大陸元嬰期修士雖說不是俯首皆是,但是也不在少數,他們都能順利進階,可見這種痛楚並非在不可承受的範圍之外,可為何我此刻這種即將崩碎的感覺如此明顯,尋常痛苦我自問承受力並不差,怎麼這種痛苦會如此強烈?”
“或許是主人進階的有些倉促,肉身還不夠強橫,神識也還不夠強大,而且在進階金丹期一個時辰之後就進階元嬰期,幾乎聞所未聞,主人所受的痛苦比尋常修士強烈一些,到也在情理之中,想要成為絕頂強者,這些都是必須經歷的,主人且想想小紅,每一次進化,都要經過天雷的洗禮,唯有如此,才能擁有強悍的實力,主人這次蛻化之後,實力必然與先前有云泥之別,這些痛苦是一定要承受的。”鍾離癲像是一個睿智的長輩一般,耐心的說道。
凌寒心中凜然,“是啊,自己難道還不如小紅,雖然我沒有它那麼強橫的體質,至少我不應該在勇氣上輸給它啊,不就是痛楚嗎?只要這肉身不崩碎,些許痛楚又有何懼?若是剛剛進階就自爆而亡,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想到這裡,凌寒心中似乎有一股沉睡的力量在甦醒,那劇烈的痛楚此刻彷彿也變得不那麼強勢了,他盤腿端坐,不在理會金丹裂紋帶來的劇烈痛楚,而是凝神運轉李雲景傳給他的心法,保持心神清明,同時嘗試著召喚靜心神玉。
其實凌寒不知道,他此刻所承受的痛楚已經到了一個修士所能承受的極限,唯有達到極致之後的突破,才能獲得最長足的進步,終於丹田之中那顆璀璨的金丹變得支離破碎,一道道恐怖的裂紋密佈丹體,一道道純澈的青色光芒隱約閃現,當最後一道白色元力被支離破碎的金丹吸納之後,一聲劇烈的響聲在凌寒體內響起,直徑一寸的金丹徹底崩碎,恐怖的衝擊力讓凌寒的肉身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紋,好在此刻靜心神玉躍至丹田正中,散發出一道道柔和而堅定的白色光芒,將那恐怖的衝擊之力悉數化解,將處在肉身崩碎邊緣的凌寒徹底禁錮,那恐怖的衝擊力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去,瞬間就逸散在空氣之中,沒有一絲痕跡,而此刻一道道純淨的青色光芒逸散而出,這光芒與精心神玉散發的光芒氣息非常的接近,異常的柔和,卻又帶著勃勃的生機,青色光芒流轉全身,將凌寒出現裂紋的肉身瞬間修復,進而進行再一次的洗歷和昇華,磅礴的生命氣息逸散而出,凌寒盤坐的地面,無數花草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