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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奔了過去。

“啊……”

記憶的最後滿眼都是鮮血,肉末,和殘缺的肢體……

猛的從床上坐起,睡夢中的月涼如同十年間的每一天一樣被驚醒。

大口的喘息了幾聲,捂著臉好一會才平復掉自己的情緒。

抬頭藉著月光看著屋裡的擺設。

一口盛衣服的大木箱,一個破舊的木桌,再加上她身下兩條長凳放上門板拼湊起來睡了十年已經快要壽終正寢,隨時會塌掉的小床就是所有的傢俱。

抹了把額頭的汗,月涼的臉上淡漠的如這十年的每一天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

有些費力的將身體挪到床沿,雙腳懸在床邊,手肘撐著一碰就咯吱響的木桌,托腮像往常那樣看著外面的一輪彎月。

月光灑在小院裡,小院的地上甚至都沒有砌石灰,牆邊堆著一些稻草,是燒飯的材火。

月涼,月亮,註定她的命運就像這彎月一樣一生寡涼嗎?

她本姓傅,A市名流傅家三代的大小姐。

六歲前她是傅家最受寵的小公主,六歲後她是山裡寄人籬下的野孩子。

生活從天堂一下子就掉進了地獄。

十年前,因為她沒有看好妹妹導致妹妹慘死,一個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

十年前,母親因目睹妹妹慘死而精神分裂。

十年前,她為她犯下的錯誤買單,家裡人一致決定將她送到鄉下的遠親家裡……

刷的一下眼前銀光閃過,緊接著又有好幾道銀光從天上飛過,轉瞬即逝。

“流星雨?”

記得同學們說的好像是今天來著。

今晚的流星真的很美,很多,嘩嘩嘩的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真的跟下雨一樣不停的從天空閃過。

由少到多,絢爛的綻放著自己剎那的芳華。

月涼托腮淡漠的看著,要不是瞳孔裡倒映著流星的影子真讓人懷疑她根本就是在發呆。

直到一顆拖著長長尾巴超低空飛行的流星從眼前唰的飛過,她才突然起身將腦袋伸出低矮的窗戶看了看方向。

那裡是村後的一座山,轟的一聲悶響遠遠的傳來,像是炮聲又像是打雷,深夜裡並沒有驚動熟睡的人們,看樣子流星像是落在了那兒。

有這麼好的事?

聽同學說流星墜落的隕石很值錢的,要不去碰碰運氣?高中的學費說不定就有著落了!

第二章 砸中,人否?

次日,早。

“這個小賤蹄子,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還沒有起!”

“放假的最後一天了,還不說趕緊去山上多打些豬草,這一個星期打算讓豬吃什麼?剛交了學費就偷懶!還想不想上了?”

“誰家的女娃一直上那個沒用的學!認兩個字會寫自己的名字就行了吧!”

太陽的光輝剛剛灑到地上徐花就起床罵罵咧咧的猛拍著月涼的房門。

門梁是泥砌的,被她這麼一拍一陣陣的灰塵從上面落下,像是快要塌了一樣。

她正在那扯著十里八村都能聽到的大嗓子叫喊時,院門外跑進來了一個女孩子。

女孩十五六歲的年紀,腦後綁著利落的馬尾,鳳眼,櫻唇,鼻樑高挺,瓷白的面板,長的漂亮至極,與長相格格不入的是她臉上的冷漠,看她一眼不用任何語言,就能感覺到她骨子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穿著洗的發白的校服,腳上的運動鞋鞋底已經裂開了,隨著女孩慢跑的動作吧嗒吧嗒的響著。

女孩抹了把汗,慢慢停下,深深的撥出口濁氣,低頭翹起腳尖看了看腳上的鞋子。

她用修鞋攤上買的膠水已經粘過好多回了,看看下面的底已經磨出了一個洞,怕是不能再穿了。

正盤算著要不要再去買一雙的時候徐花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了起來。

“小賠錢貨!磨蹭什麼呢,還不趕快去打豬草!有那個勁不如多幹點活!”

天天早上鍛鍊身體!沒聽說過農村人還興這個的!

月涼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這是她爺爺的堂弟的老婆的表妹的小姑子的婆家的一個遠房舅母,遠的月涼都不知道該稱呼什麼,她對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也沒有一絲的感情,所以也從來都沒有叫過。

沒有說什麼,月涼拎起牆角的揹筐去廚房叼了一個冷硬的饅頭就出去了。

出了院門後面傳來徐花的叫罵聲。

“小賤貨,你那是什麼眼神!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