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朝陽的身子一動不動地跌落地上,面孔朝地,彷彿已經死去。
莫西多若無其事地坐在座位上,理了理被剛才那強大氣機所拂亂的黑髮,輕淡地道:“我知道你的心在痛苦地掙扎著,我也知道落日激起了你殺我的本欲,但你的心始終是控制在我手,你是我一手製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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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霓古國皇宮。
天衣見到了聖摩特五世,朝陽讓他受的傷顯然沒有回覆過來,他的臉色看上去十分蒼白。
天衣於是將小藍死去之事及與朝陽相遇之事完完整整地向聖摩特五世稟報一遍。
聖摩特五世凝重地皺著眉頭,半晌沒有說什麼。有些事情雖然早有預料,但事情真正發生後,仍是不能讓人感到輕鬆釋然。
半晌過後,聖摩特五世才道:“還有更不好的訊息要告訴你,你手下的東、西、北三大督察在你回來之前已經莫名其妙地被人殺了。”
天衣驚駭不已,不顧體內重創沒有恢復,激動地道:“是什麼人所為?”
這話一說出來,他又覺得可笑至極。是的,還會是誰?除了莫西多還會有誰?
從早朝時抬進的那個“死去的影子”,再到朝陽對他的追殺,以及三名督察的被殺,這無一不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是莫西多早有預謀的一種行為。藉此,他可以從氣勢上鎮懾住聖摩特五世及滿朝文武,如此一來,莫西多是正式向聖摩特五世宣戰了,而且也是對那些沒有歸附於莫西多的文武百官傳遞一個資訊,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莫西多是一個小心謹慎之人,如此做法,顯然是擁有了絕對的優勢和信心,否則,以莫西多的秉性是絕對不會明目張膽地向聖摩特五世宣戰的。
聖摩特五世看著天衣道:“愛卿不用擔心,這是早已料到之事,只是讓朕感到不解的是,他殺了皇城東、西、北三區的督察到底用意何在?他絕對不是為了傳遞一種訊號這麼簡單。”
天衣道:“皇城八千禁軍一向都控制於臣的手中,東南西北四區的督察只有統領權,並沒有調動權,三名督察的死表面上看來對我們的損失不大,但實際上,在很大程度上動搖了軍心。另外,讓臣感到不解的是為何他留下南督察鐵木耳沒有動,這是否說明鐵木耳是他佈下的暗線?臣只有回去調查之後,才有答案。”
聖摩特五世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若是保證我們惟一力量的八千禁軍軍心動搖,出現渙散,那我們就連最後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天衣聽得吃驚,道:“陛下不是還有駐紮在黑河附近的三萬天旗軍麼?黑河離城不過二百餘里,不出一天便可以趕到皇城支援。”
聖摩特五世輕皺眉頭,道:“是的,本來那三萬天旗軍是供朕隨意調配,並且保證皇城安全的,可就在今天早朝之前,西北與妖人聯盟相接壤的怒哈將軍突然受到有史以來最為猛烈的進攻,妖人有八十萬之眾,而我們駐守於西北的軍士總共不過三十萬,在苦苦抵抗十五天後,全線告潰,已經損失了十五城,退至連環山第二線,並且已經岌岌可危,怒哈大將軍緊急求援,朕便將那三萬天旗軍撥給了他。”
天衣大驚失色,自語道:“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受到妖人部落的進攻,事先沒有一點徵兆?”他轉而問道:“陛下,是否可以證實這訊息的可靠性?駐於城外的二千鐵騎軍是否已離去?”
聖摩特五世道:“訊息確鑿無疑,在我得到怒哈大將軍的求援之前,已經有人告訴了我這一事實,那駐於城外的二千鐵甲騎兵也於昨晚連夜起程離去。隨行的探子回報,他們已經踏過了黑河,正全速向西北方向前進。”
天衣道:“這就奇怪了,那兩千鐵甲騎兵為何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難道我估計錯了,三皇子與怒哈大將軍沒有勾結?”同時心中忖道:“如此一來,莫西多憑什麼敢如此猖狂?他依靠的不是那兩千鐵甲騎兵與怒哈大將軍麼?難道他還有其它我們尚未發覺的勢力?按理來說,如果擁有與八千禁軍相抗衡的力量是無論如何也隱蔽不了的。”
聖摩特五世這時道:“朕知道你心裡所想,朕暗中嚴密監控過那兩千禁軍,他們從來沒有與三皇子有任何聯絡,以前也從未發覺怒哈大將軍與三皇子有過任何聯絡。故朕才放心地將三萬天旗軍撥給了怒哈大將軍,並在洛海城調派了三十萬大軍趕往救援,可在三萬天旗軍到後的半個月後到達。朕撥出這三十萬軍士的目的有二,如果西北邊界真的遭到妖人部落的進攻,則是幫助支援;若事實是如你所料,怒哈大將軍與三皇子有勾結,則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