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光,辦公室就選在街區的最邊上,對於整個街區的行動一覽無餘。
混混們的第一次行動,就把張猛帶領退伍兵給打了一個落花流水,剛子還被削掉了耳朵。首戰出師不利,自然形象了混混們計程車氣。剛子在jǐng察面前打了一個照面之後,擔心傷口發炎,趕緊往醫院去打吊瓶。
彪爺被馬千里叫回去商量對策,混混們一時群龍無首,成了一團散沙,有人在辦公室門外勾肩搭背閒聊,有人開始在房間裡抽菸打撲克,完全是一群痞子相。
既然已經與馬千里公開叫板,陳巖決定正式與這個老傢伙較量較量,一定要把他的這個專案搞黃!
陳巖路過街口理髮店的時候,老劉從裡面走了出來,微笑道:“陳老闆,進來坐坐吧。”
前幾天在這裡理髮的時候,陳巖與這位劉大叔暢聊過一次,兩人談的很投機。作為一個專業相師,陳巖的飯碗就是看人。透過老劉的言談舉止,陳巖感覺此人有點神秘,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理髮匠。
松樹原要拆遷開發的訊息,陳巖就是從老劉這裡得到的。這個理髮匠對時事政治非常關心,理髮店裡放著《南方週末》《參考訊息》一類報刊,與一般理髮匠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聽到老劉的邀請,陳巖沒有拒絕,點頭笑道:“劉師傅,今天的生意不忙嗎?”
老劉無奈地苦笑道:“陳老闆,你也看見了,我們松樹原街區被混混們搞的一團糟,大家現在是人心惶惶,各想各的退路,誰還有心思來理髮啊、、、、、、再說了,你們藍盾可是出了風頭,大家都去捧場看熱鬧了,更沒有人光顧我這個小店了。”
陳巖不去歉意地笑道:“劉師傅,真是不好意思。沒有想到我們藍盾的事情,竟然搶了劉師傅的生意。”
聽陳巖這麼一說,劉師傅擺擺手,爽朗地笑道:“陳老闆,你不要介意,我只是給你開個玩笑!說句心裡話,我們松樹原的所有居民,大家都非常贊成你們,誇獎你們藍盾有魄力,能夠站出來給開發公司鬥一鬥。如果我們松樹原所有的居民都像你們一樣,開發商自然沒有膽子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
說著,劉師傅伸出大拇指,非常鄭重地在陳巖面前晃了晃,敬佩之情溢於言表。
劉師傅把陳巖讓到沙發上坐下,拿出香菸來,敬了陳巖一支,自己也拿出一直點上火。
陳巖抽了一口煙,淡然笑道:“劉師傅,人家開發公司是財大氣粗,後面又有特殊背景。俗話說的好啊,胳膊擰不過大腿,到時候,我們藍盾也避免不了被強拆的命運。”
劉師傅又擺了擺手,神秘地笑道:“陳老闆,你就不用謙虛了。我老劉閱人無數,早就已經看出來,陳老闆有魄力有想法,敢作敢當,絕對不會屈服於開發商的yín威。
陳老闆,你肯定非常清楚,開發商為什麼這麼囂張?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我們這些居民不能團結在一起,就是散沙一盤,沒有能力與他們抗衡,他們只要各個擊破,就可以非常輕鬆地把我們趕出松樹原,把原本屬於我們的財富,強行裝進他們的腰包,而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只能敢怒不敢言。
但是,如果我們這些人緊緊團結在一起,局面馬上就會發生大改觀!松樹原有兩萬多居民,開發商有幾個人?兩萬居民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力量,只要我們這些人不屈服,與他們鬥爭到底,開發商就一點招都沒有。
現在最關鍵的,我們松樹原街區就是缺少一個領頭的。只要有人勇敢地站出來,帶領我們給開發商作鬥爭,他們就不能這麼狂妄囂張,最終只能妥協。
陳老闆,你是明白人,應該已經聽出來我的意思。在整個松樹原,也只有你們藍盾有實力,也只有你陳老闆有這個魄力,能夠給大家伸張正義。”
劉師傅說的非常誠摯,完全沒有一點虛誇的意思。說到激動的地方,被煙嗆得咳嗽起來,甚至流出了眼淚。
面對劉師傅的鼓動,陳巖不動聲sè地說道:“劉師傅,謝謝你的褒獎,真是受之有愧啊!我們藍盾不過是一家民營學校,根基很淺,又沒有什麼特殊背景,哪裡能鬥得過人家開發商,更沒有資格帶領大家與開發商作鬥爭、、、、、、”
陳巖已經決定與馬千里鬥到底,最有效的方式,自然是團結松樹原街區的全體居民,大家擰成一股繩,互幫互助共同抵抗開發公司的強拆。
一旦形成這種局面,對開發商就是一種災難。在拆遷這種事上,無論是哪裡的有關部門,雖然都在背後支援開發商,卻不便走到前臺,只能是採用潛規則,讓混混們出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