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腫著一張臉,遠遠指著張猛,帶著哭腔吐詞不清地喊道:“大伯四叔,就是那小子打得我!”
朱家小子身旁站著兩個壯年漢子,左邊的一個四十五六歲年紀,一身的黑sè阿迪達斯運動服,白sè耐克鞋,寸頭,眼神兇悍,臉上又一條明顯的刀疤。此人就是朱家老大,在縣裡從事汽修業務,臉上的那條刀疤,就是為了爭生意打架留下的。
左邊的是朱家老四,三十歲出頭,身材比兩位哥哥還要高大,一臉的橫肉,手裡拿著一根兩節棍。朱老四惡狠狠地看了張猛一眼,對身邊的一幫漢子低聲說道:“弟兄們,看準了,記住了,就是這個不知死的傢伙。一會動手的時候,怎麼打架不用我教吧,只要不死人,沒有擺不平的場子。”
經過多年的橫行霸道,朱家兄弟在張莊就是土霸王,沒有人敢和他們叫板。朱老三是村長,更是大肆貪汙村裡的集體財產,村民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一旦被他們兄弟知道是誰告狀,哪裡還有好果子吃。
今天的事情,讓朱家兄弟感到非常震驚,王建設竟然有膽量搬來朋友助陣,將朱老二父子痛毆一頓。如果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朱家的顏面何在!
陳巖給張猛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可以開始了。張威微微點頭,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容可掬地衝著朱家兄弟招招手:“都來了,到齊了嗎??”
朱家第一批救兵有十七八個人,各自從麵包車裡取出砍刀雙鋼管等傢伙。兵器一亮,就知道是經常打架的。砍刀只砍不刺,即便砍的血肉橫飛,只要不刺穿內臟,也不大容易死人。
一看張猛準備動手了,朱家兄弟慢慢走了過來,將王建設家大門圍住,那個穿黑sè運動服的漢子高聲叫道:“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今天有一個算一個,都別走了。”
陳巖和王建設就站在張猛的不遠處,陳巖低聲問道:“建設,這幾個傢伙裡面,有朱老五嗎?”
王建設搖搖頭,說道:“朱老五不在,這些人應該是朱老大和朱老四的人馬。”
聽了王建設介紹的情況,陳巖微微點頭,看來這還只是朱家的線頭部隊,大隊人馬還在後面。先把這個先頭部隊幹掉,王老五的人馬也就應該到了,正好與王超趕在一起,好戲就可以正式上演了!
王建設手裡也摸了一把鐵鍬,胸脯上下起伏著,眼中全是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他nǎinǎi的,真是欺人太甚,今天給他們拼了!”說著,王建掄起鐵鍬就要往前衝。
陳巖擔心傷著王建設的家人,王玉梅和兩位老人被關在院子裡。王大叔砰砰的敲門,在裡面焦急地喊道:“建設啊,有話慢慢說,可不敢再打架了。這麼多人,要出人命的。”
陳巖微微一笑,心平氣和地說道:“大叔,你老人家不用擔心,我們不和人家打架,就是給他們解釋解釋。萬事和為貴,打架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王大叔連連點頭,非常激動地說道:“就是、就是,還是陳老闆見多識廣,說的全是理。陳老闆,你勸著建設點,千萬別讓他衝動。”
陳巖會心一笑,將菸頭丟在地上,抬腳踩滅,扭頭問王建設:“建設,把你的鐵鍬放下,殺雞還用宰牛刀。不用傢伙,你能打幾個?”
聽到陳巖這麼一說,王建設把手中的鐵鍬放在地上,故意弄出很響的聲音,那是給王大叔聽的。
觀察了一下朱家兄弟的援兵,王建設自信地說道:“五六個應該沒有問題!”
陳巖微微點頭,說道:“那好,左邊這六個交給你了,右邊的那六個有張猛負責處理,其餘的我全包。大家下手悠著點,朱家兄弟的援兵還在後頭呢。”
聽了陳巖的安排,張猛和王建設一左一右站在陳巖身邊,等著朱家兄弟過來捱揍。
朱家老四是個暴躁脾氣的傢伙,一看陳巖他們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而且非常囂張,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揮舞著雙節棍就要打過來。
王建設要和朱家兄弟開仗的訊息,早已傳遍了整個張莊村。大家奔走相告,好像看大戲一般,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此時圍觀的村民已經很多了,牆頭上,屋頂上,甚至大樹上都爬滿了孩子,到處都是人,遠遠地看著老朱家和老王家幹仗,生怕漏掉一個場景。
這麼多人圍觀,竟然沒有一個來勸架的。朱家兄弟在村裡飛揚跋扈,沒有人過來勸架。其實,大家都有一個小心思,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王建設的朋友有膽量和朱家兄弟叫板,肯定就有逆天的本事。大家都心情激動,希望能夠現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