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從俺。潮落旋移孤艇去,夜深罷棹歌來。蓑衣殘月甚幽哉,宿鷗驚不起,天際彩雲開。困臥蘆洲無個事,三竿日上還捱。隨心盡意自安排,朝臣寒待漏,爭似我寬懷?蒼徑秋高拽斧去,晚涼抬擔回來。野花插鬢更奇哉,撥雲尋路出,待月叫門開。稚子山妻欣笑接,草床木枕尚捱。蒸梨炊黍旋鋪排,甕中新釀熟,真個壯幽懷!
東山白雲裡,隱者自怡悅。相望始登高,心隨雁飛滅。愁因薄暮起,興是清秋髮。時見歸村人,沙行渡頭歇。天邊樹若薺,江畔洲如月。何當載酒來,共醉重陽節。山光忽西落,池月漸東上。散發乘夜涼,開軒臥閒敞。荷風送香氣,竹露滴清響。欲取鳴琴彈,恨無知音賞。感此懷故人,中宵勞夢想。夕陽度西嶺,群壑倏已暝。松月生夜涼,風泉滿清聽。樵人歸欲盡,煙鳥棲初定。之子期宿來,孤琴候蘿徑。高臥南齋時,開帷月初吐。清輝淡水木,演漾在窗戶。苒苒幾盈虛,澄澄變今古。美人清江畔,是夜越吟苦。千里其如何,微風吹蘭杜。絕頂一茅茨,直上三十里。扣關無僮僕,窺室惟案几。若非巾柴車,應是釣秋水。差池不相見,黽勉空仰止。草色新雨中,松聲晚窗裡。及茲契幽絕,自足蕩心耳。雖無賓主意,頗得清淨理。興盡方下山,何必待之子。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瞻波大城伽伽靈池,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今當為汝演說西方安樂世界:今現有佛,號阿彌陀。若有四眾能正受持彼佛名號,以此功德,臨欲終時,阿彌陀即與大眾往此人所,令其得見,見已,尋生慶悅,倍增功德。以是因緣,所生之處,永離胞胎穢欲之形,純處鮮妙寶蓮華中,自然化生,具大神通,光明赫奕。爾時十方恆沙諸佛,皆共贊彼安樂世界所有佛法不可思議、神通現化種種方便不可思議。若能有信如是之事,當知是人不可思議,所得業報亦不可思議。阿彌陀佛與聲聞俱如來應正遍知,其國號曰:清泰,聖王所住,其城縱廣十千由旬,於中充滿剎利之種。阿彌陀佛如來應正遍知,父名月上轉輪聖王,其母名殊勝妙顏,子名月明,奉事弟子名無垢稱,智慧弟子名曰賢光,神足精勤名曰大化。爾時魔王名日無勝,有提婆達多名曰寂靜。阿彌陀佛與大比丘六萬人俱,若有受持彼佛名號,堅固其心,憶念不忘,十日十夜,除舍散亂,精勤修集,唸佛三昧,知彼如來常恆住於安樂世界,憶念相續,勿令斷絕,受持讀誦此鼓音聲王大陀羅尼,十日十夜,六時專念,五體投地,禮敬彼佛,堅固正念,悉除散亂,若能令心念念不絕,十日之中,必得見彼阿彌陀佛,並見十方世界如來及所住處。唯除重障鈍根之人。於今少時所不能(睹),一切諸善,皆悉迴向,願得往生安樂世界,垂終之日,阿彌陀佛與諸大眾,現其人前安慰稱善。是人即時甚生慶悅,以是因緣,如其所願,尋得往生。”
真的有往生嗎?佛說:“前世的罪孽,必由今生來報;入我沙門,放下十惑,可獲解脫,萬事不滅。”看一件事情似乎是偶然的發生,卻似乎冥冥中有一份定理,道理在那裡,沒人知道。三藏師徒三眾,狼狽出關,過了福陵山脈地界,進西是一脈平陽之地。一路上孫悟空一語不發,只顧悶頭走路,豬八戒卻像是剛剛打了雞血一般,紅光滿面,不停地跟三藏吹噓他以往的光輝歷史,三藏無奈,只好輕輕的迎喝幾聲,好不容易三個人才到了‘白谷’關的門戶橋頭堡——落霜渡口。此刻的落霜渡口已經是戒備森嚴,三座環形碉堡,成品字形排列,在河邊還樹著一人多高的中型拒馬,眼見一道大水狂瀾,渾波湧浪,橫在面前。守軍士卒見來了生人,馬上喝道:“什麼人這麼膽大到這裡來,不知道這裡已經禁航封關了嗎?”三藏扯著嗓子喊道:“我是唐王殿下的御弟三藏法師,奉唐王之命協防邊關,請你們的守將前來見我。”那士卒先是一愣,隨即踉蹌蹌跑回了碉堡,時間不大,碉堡裡一陣騷動,出來了一隊人馬,為首一人頭戴亮金盔,身著紅蟒袍,腳踏夜叉吞雲靴,一旁計程車卒急忙忙移開了拒馬,那人來在三藏身前,躬身一禮道:“落霜渡口守將牧蔚見過護國大法師,法師一到‘白谷’關,我等即以知曉,可惜軍務在身,不能前往拜見,如今法師親到落霜渡口,末將未能遠迎法師,還望法師恕罪。”三藏點了點頭道:“不妨事的,我來視察一下落霜渡口的防務,順便取道而已,你也不必拘束。”牧蔚道:“既如此,還請法師到堡中少歇片刻,末將即刻準備船隻度法師過河。”豬八戒微微一笑,道:“過這條河,還用船?”牧蔚看了豬八戒一眼,卻並不搭話。
三藏師徒被牧蔚請進了主堡,那主堡裡面十分巨大,主堡上方開有十丈的天窗,所以裡面看起來也不算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