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似乎有可能,洛特連忙表明心跡:“少將的事就是我的事,斐無術在首都星一天,他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洛特中尉怎麼知道少將的心意的呢?”寧中校漫不經心的問,好像隨口一提一樣。
“這個……犬子無意間聽見……”洛特中尉尷尬的笑笑,“大致判斷出少將是對斐無術這人很不滿……”
“居然被聽見了啊……”寧清流苦惱的皺了皺眉,“原來是這樣。蘇唐那傢伙,還說什麼聯邦第一厲害的情報人員,他在哪裡,哪裡就是情報最安全的地方……這種人,果然不值得交付信賴啊。”
“雙子星艦也需要仔細排查一遍了,情報居然是從內部走漏的,少將這次又要發火了吧?”寧清流似乎當眼前的洛特已經不存在了一樣,苦惱的皺著眉喃喃自語。
“寧……寧中校?”洛特中尉聲音顫抖的喊道,“您……您這些話,是,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理解錯了,一直微笑著的寧中校怎麼會有這種意思?
他忽然覺得,他似乎是做錯了事。
“你不是已經聽懂了嗎?”寧清流朝他揚起一個恬靜淺淡的微笑,“就是你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很抱歉……”他抬起了手,指了指洛特腰上的配槍,“請成為永遠不會洩密的人吧。”
“寧,寧中校……”洛特的手按在腰上,顫抖的幾乎拔不出配槍。
“請快一點。”寧清流微笑,“我想你是個明白人。”
似乎想到了什麼,洛特的臉瞬間蒼白如死灰,他吶吶:“請放過我的兒子……請放過他……”
寧清流笑而不語,目光清澈的看著洛特,宛如一種無聲的催促。
洛特在這種清淺卻一點點侵蝕著他心理防線的目光下,終於握住了腰上的配槍,一點點的□——這或許是他這輩子度過的最漫長也是最短暫的時間,也是最為煎熬的時間。
“為……為什麼?”將槍口抵在太陽穴上,洛特顫抖著嘴唇,終於問了出來,他做的事,完全是按照少將的心意。他做的事,遠遠夠不到現在這樣嚴重處理的下場。
只是簡單的找了那幾人的麻煩……
就算別人知道了少將看那人不順眼,也不是多大的事情,為什麼要慎重對待到這種地步?
洛特真的想不通,是什麼秘密讓他非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來埋沒。
寧清流淺笑著:“因為大人的目的,不僅僅是找麻煩而已。所以說,對事情一知半解的時候不要急著下手吶,自作聰明可不是好事,洛特中尉……不過好像現在才提醒你,已經晚了。”
洛特恍然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又疲倦的閉上。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裡已經是一片認命的灰白麻木,手指顫抖無力的摸到冰冷的扳機上,面目扭曲。
……沒有一個想活的人在被迫選擇死亡的時候能從容對待。
但他明白,他沒有多餘的路可選。
手指動了動,子彈無聲無息的射出,洛特中尉被汗水染溼的鬢角上綻開了一朵小巧的血花,他瞪大了雙眼倒下,面上恐懼扭曲之色猶在,嘴裡含著未吐盡的話:“放……”放過我的兒子……
寧清流明白了他的意思,無奈的聳聳肩:“這事可不是我說了算。”
乾脆的轉身離去,他無可奈何的呻吟一聲:“啊,這次回去我也要受罰了。我居然招收了這麼不忠誠的人進入雙子星艦,大人可千萬要對我手下留情啊。”
而另一邊。
秦弋一行人在拘留室內聯絡感情——當然,這個聯絡感情是斐無術說的。
你看看,一會兒是蘭洛特過來詢問調培相關,一會兒是莫生對秦弋在醫院無聲無息放倒一片人的手法感興趣,在得知那是精神力使用秘術後,更是恨不得貼在秦弋的身上。
斐無術在腦子裡大吼,喂喂喂那可是老子的身體啊,你個風流成性的男人離我遠點!
對被看做自己人的人,秦弋一向是極有耐心的,正如對待一直伺候他的二郎一樣,即使那小傢伙笨手笨腳又總是喜歡神遊天外進行各種無語的腦補,但秦弋還是容忍了有這麼一個人每天在他面前上演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臉色變幻。
看著幾人相處分外融洽和諧,斐無術想著自己這種看著女兒嫁出去的既欣慰又憂傷的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呢?還好吳起大哥從醫院出來開始就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沒攙和進來說‘秦弋,咱們來打一場’這種話……
話說吳起大哥不會真的睡著了吧?
見高大的男人雙手環胸,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