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瑞爾身邊的防衛也如鐵桶般固若金湯。他做事向來不曾出過紕漏;但今晚首先是安吉瑞爾的貼身護衛當著他的面死去;再是安吉瑞爾的昏迷;最後又是對首都學院學生斐無術的明顯栽贓陷害;安排這出戏的人;完完全全是在對他打臉;今晚之事,是他的恥辱。
對妨礙攪擾自己任務的人;蘇越絕對不能容忍。
然而他們這邊繃緊了神經嚴陣以待,被送進診斷室的安吉瑞爾卻沒過多久便被推了出來。頭髮花白的老醫生面無表情的對上蘇越,語氣中難掩氣憤:“只是安眠藥物攝入過量,有你們這樣急吼吼的人嗎!”
他還在逗弄小孫女,就被幾個士兵破門而出架來了醫院。本來以為病情有多嚴重,結果上手了才發現是比打個噴嚏還小的問題,這樣被折騰了,老醫生對這些軍人自然沒有半點好氣。要不是病人是安吉瑞爾,說不定衝脾氣的老醫生直接就把藥盤砸蘇越臉上去了。
蘇越被老人家的怒火噎住,沉默半響才問道:“所以診斷結果是?”
“沒事了。”老醫生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睡到明早自然就醒了。當然,你要是想他現在醒也可以,注射一針就好了。怎麼樣?想好沒?想好了跟護士說一聲就好,老頭子我不奉陪了。”
老醫生念念叨叨的離開,蘇越站在走廊上,微微鬆了口氣,安吉瑞爾沒事是最好不過的了。
然而夜長夢多,蘇越毫不憐香惜玉的叫來了護士,要求讓安吉瑞爾儘快醒來。畢竟,還有個傢伙正在審判所待著。
針劑的效果相當好,蘇越守在安吉瑞爾病床邊,等待了不到十分鐘,便看見了安吉瑞爾的眼皮顫動了起來,然後緩緩的,眼睛睜開,孔雀藍的眸子暴露在雪白的燈光下,下意識的飛快眨動了幾下,適應著這兒的光線。
他轉動著眼睛,掃過房間中的眾人,然後目光落在他比較熟悉的蘇越臉上,困惑的問道:“蘇大校,我這是在哪兒?”
“當然是在醫院了,安吉。”沙啞的聲線透著魅惑冶麗的味道,勾得屋中的人下意識的扭頭往門口看去,正好看見一個踩著漆黑軍靴的高挑男人大步走了進來,面容帶笑,眉眼間帶著幾分妖媚的色氣,撩撥的人心頭髮癢。
“蘇唐。”蘇越目光冰冷,“你怎麼進來的?”
“蘇唐?!”與蘇越聲音同時響起的,是安吉瑞爾驚喜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蘇越在聽見安吉瑞爾的聲音後,皺緊了眉:“你們認識?”看著似乎還很熟的樣子?心中掠過一絲陰影……事情的走向似乎要超出控制了。
蘇唐朝蘇越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哥哥,我可是你的弟弟。想進來這裡,多麼容易。”他開玩笑似的的語氣,“天冷了,我給哥哥送一件衣服來,他們難道還不乖乖放行麼?”
沒有再看蘇越鐵青的臉色,蘇唐微笑著攤開手:“我想單獨跟安吉瑞爾說幾句話,你們能出去麼?”
“蘇唐,不要讓我把你扔出去。”蘇越的聲音低沉,顯然是發了火,他盯著蘇唐,“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自己走出去,離開這裡。”
“我是有話對安吉說,哥哥你管的可真寬。”蘇唐低笑著,朝床上茫然的安吉瑞爾揮了揮手,“是他來讓我給你帶話哦。不過現在看來,有人不想讓我說吶。”
聽到蘇唐的話,安吉瑞爾立即坐端了身子,驚喜的問道:“他要跟我說些什麼?”
“唔……”蘇唐瞥了一眼蘇越,彎起了唇邊,緩緩道,“現在是沒機會說了。不過安吉,在聽到我轉達的話之前,不管別人問你什麼,你都不要回答好了。保持沉默,不要說話。”
看著茫然的安吉瑞爾,他加重了語音:“這也是他的意思,你知道麼?”
安吉瑞爾懵懂的點了點頭:“嗯。”
蘇越終於忍受不住,走過去拽住蘇唐的衣領,直接拖出了房間。狠狠的關上門,阻絕了安吉瑞爾的視線後,便將蘇唐重重的推在了牆上,逼近了那張一直在笑的臉,壓低的聲音蘊含著怒火:“這次的事情,是你跟你家少將搞出來的吧!黑斯廷斯跟斐家對峙起來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
蘇唐用糯軟的鼻音輕哼道:“哥哥你猜呢?”
蘇越憤怒的握緊了拳頭,想朝著那張無所謂的臉上砸去,然而最終卻砸在了堅硬的牆壁上:“不管你為什麼要跟著黑斯廷斯,都給我立刻脫離他滾回家來!栽贓陷害這麼下作的手段都使了出來,他哪裡還值得你去追隨!”
“如果我讓哥哥脫離泰格上將,哥哥會願意嗎?”蘇唐彎著眸子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