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金丹子擼起袖子,露出他手臂上的一個圖案,那是一個紋身,黑色的,內裡是一個五角星,五角星外是一個圓環。關於金丹子身上的紋身江寒夜是知道的,他們曾在一個浴桶泡澡過,就連金丹子身上有幾根汗毛他都清楚的很。當時江寒夜也曾經問過金丹子那圖案是什麼意思,金丹子只是告訴他那是家族標誌,現在看來,那圖案不僅是家族標誌,而且還是王的象徵。江寒夜皺著眉頭,他有些想不通,其實金丹子的身份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了,那麼這傢伙還有什麼必要對他隱瞞呢?
“走近一點,老夫年紀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慎清楚!”老玄龜說道。
金丹子吞嚥了一口唾沫,猶豫了一下,他看了看玄龜,又看了看江寒夜,眼神中滿是躊躇和畏懼,看得出來,對於這玄龜他充滿了敬畏,但是為了江寒夜他還是勇敢的邁動步子,向玄龜走去。金丹子來到玄龜身旁,把手臂上的圖案給他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怎樣?現在您相信了麼?”
“哦。”玄龜仔細的看了金丹子胳膊上的圖案,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緩緩說道,“你居然真的是王……”
“那還有假?”金丹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這人做事就是這樣,老是會給人一種鬼鬼祟祟獐頭鼠目的感覺,其實他很少會說什麼謊言,除了經常性的吹吹牛之外。
“那好,現在你就說說看,他到底是怎樣的人!”玄龜居然站立起來,用前爪指著江寒夜說道。
玄龜身形龐大,站起來之後比江寒夜要高兩個頭,雖然他們距離還有那麼兩三丈,但是那種威壓感已經讓人喘息不來了。玄龜身上漸漸籠罩了一層霧濛濛的東西,那是他靈氣的外現,僅從這一點上來判斷,玄龜的修為只怕遠遠超過了江寒夜,若是以妖獸來論,只怕他的修為也不在妖神之下,想到妖神,江寒夜的頭又開始痛了。
“他是救了這世界的人。”金丹子沉默片刻之後,簡單的說道。
玄龜有些訝異,他瞪著眼看向江寒夜,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個略顯瘦弱的年輕人罷了,充其量就是玉樹臨風,在這玉樹臨風裡還夾雜著一絲冷漠與對這世界的不屑,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救世主的樣子。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金丹子於是大略把行屍瘟疫的事告訴了玄龜,其中還包括鬼命,這些都是他知道的或者一知半解的,根據他自己的理解來講述下來。
玄龜吃驚的張大嘴巴,當他聽完這一切之後便急切的問道:“你這金丹子,說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金丹子拍著胸脯保證。
“你親眼所見?”玄龜追問道。
“呃……”金丹子略一遲疑便露了餡,至少妖界之行他是沒參與的。
“他並沒有把所有的事都親眼看到。”江寒夜接著說道,他替金丹子解了圍,“因為妖界是個複雜而且危險的地方,以他的修為,我不可能帶他去。”
“沒想到你還很會替人著想。”玄龜冷冷哼了一聲。他對金丹子的態度雖然不會太熱絡,但是至少沒有敵意,可是對江寒夜就不同了,或許跟他最近的遭遇有關,他對人類是抱有敵意的,而且極端的不信任。
“您錯了。”江寒夜淡淡的說道,“我不是替他著想,而是不願意他拖後腿。”
“你倒是直白。”玄龜的口吻有些緩和,“若你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只怕事情要糟糕了。”
“怎麼個糟糕法?”金丹子最是怕事,他巴不得天下太平,這樣他就好跟著江寒夜屁顛屁顛的到處遊逛。金丹子們骨子裡都是愛好和平的,而且守住一個地方就不願意挪窩,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盤古開天地的時候金丹子滿天下都是,現在卻只剩下他們這一脈的原因——無論居住地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他們都寧可抱著自己的家死在那片故土上,也不願意遠離家鄉。不過這個作為王的金丹子似乎與他的族人們大不相同,他熱愛遊山玩水,喜歡到處逛蕩,在一個地方呆的太久他就會難受。
“七界大劫。”玄龜頓了頓,回答道。
關於七界的事,江寒夜早已從師孃姬衛清竹那裡聽說過了,現在再次從玄龜這裡聽到,也就不感覺多麼驚訝了,倒是金丹子,他一聽到這四個字就馬上抱著腦袋,一臉痛苦的表情蹲了下去,就好象現在已經是天崩地裂了一樣,江寒夜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了。
“大劫,天哪天哪!”金丹子嚎嚎著,“上一次大劫我們部族險些就滅亡了,現在又來是不是?成心要我們滅族麼?”
“你先別慌!”江寒夜制止了金丹子的嗥叫,他轉向玄龜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