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聽說過。
“白雲峰?”岑若秋的手指定格在一處,只看這裡的地形地貌,似乎與百花谷附近一般無二,然而所有的地名都不一樣。比如百花谷在這地圖上叫做白雲谷,百花山在這裡卻叫白雲山。只是有一點,百花山山頂是平的,而這地圖下方卻註解:白雲山山巔白雲峰,高聳入雲,如錐扎日。
“如錐扎日,是否就是說這山頂本來應該有一座十分陡峭的山峰呢?然而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卻從未曾見過這樣一座山峰啊!”岑若秋狐疑道。
這一夜,她就這麼捧著這本殘缺不全的仙卷孜孜不倦的讀著,不知不覺居然天光大亮了。岑若秋伸個懶腰,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叫喚起來,她站起來道:“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順便問問看二師姐,看她知道不知道這裡以前有一座山峰。”
想到這裡,岑若秋也不磨蹭,她快速的收好這本書以及書內的地圖,正打算出門,又覺得不妥。
“這本書神奇萬分,原本並不存在的地圖憑空出現,萬一我回來之後地圖又不見了可怎麼辦?”想到這裡,她便回到屋裡,拿出書和筆墨紙硯,照著地圖開始描繪起來,不多時竟把那地圖以及上面所有的小小字型都給臨摹下來了。
“咦?這是什麼?”岑若秋大功告成,正打算收好這書以及臨摹版本的地圖出去吃飯時,忽然看到書內的地圖有點點與眾不同,書裡有一個比小米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黑斑點。起初岑若秋以為這是自己在臨摹的時候不小心濺上去的墨滴,然而很快她就發現那根本不是墨滴,因為那黑色斑點居然在一閃一閃的閃動著,時間間隔很久,大概有兩個呼吸這麼長。
“為何我昨晚沒有看見?”岑若秋皺眉道,“這黑色斑點一定不是無意為之,肯定是桃花仙子刻意放上去的,不過看這地圖破舊程度,估計就算是桃花仙子也不一定有它的年歲久了。”
岑若秋嘆了口氣,心中在感慨仙家之物就是不俗,她小心翼翼的抱起書本,準備拿走邊吃飯邊研究,然而就在她剛走出門之後,無意間低頭一看,卻吃驚的發現那黑色斑點居然也在緩緩的移動著。黑色斑點移動的幅度不大,如不是眼光毒辣,根本就無法察覺。而岑若秋因為從昨日開始就一直抱著這地圖在看,加之剛剛又盯了它好久,所以能夠察覺。
“黑點在動?”岑若秋詫異道,“這是怎麼回事?會動的地圖,說明它不是死物,可是……”岑若秋思來想去,心裡有了個主意,她認為既然這黑點會移動,何不實驗一下呢?
百花谷的清晨是美麗的,前谷和後谷卻又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景色。百花谷的前谷屬於百花谷門人弟子所居住修煉的處所,可謂到處鳥語花香,處處五彩斑斕,不時的能看到在空地上練劍的弟子,間或還有一個老婦人在清掃地面。這個老婦人是百花谷多少年來的奴僕,沒人知道她的年紀有多大,只知道她現在看起來有八九十歲模樣,彎腰駝背,走路都有些顫巍巍的。
百花谷的後谷當初在行屍瘟疫的時候就被這些善良的弟子們借給那些災民居住,現在那些災民已經在谷外的平原上開闢了新的土地用以耕種,這一百多人如今在後谷已經形成了一個村落,大家相互扶持,互相幫助,日子過的蒸蒸日上,他們與別處那些從行屍瘟疫中復甦的人截然不同,在別人眼裡,他們是完全正常的,甚至當初江寒夜都有這樣一種感覺:這些人的體質似乎越來越好了。
清晨,一個農人牽著自己的耕牛正往田裡走,忽然間他感覺頭頂一股冷風颼颼的刮來,於是抬頭去看,卻見一道白色的影子嗖得從他頭頂約莫兩丈左右的半空中一閃而過。
“嚇,這些仙子們,就愛這樣高來高去!沒事在地上走走多好呢!”他嘀咕著,話語間是濃濃的愛意,就像是父親在驕傲的提起自己的女兒一樣,除了這樣的感情,其他的就全是尊敬和崇拜了。事實上這種情感也正是後谷村民們對百花谷弟子的感情。
從那個農人頭頂飛過的正是岑若秋,她是想做個實驗,既然這黑點會動,她要試一試究竟它的規律是怎樣的,於是便施展功法在百花谷上空飛來飛去,飛了三四個來回,最終確定:這黑點的移動與她完全契合。
“這黑點的移動與我的飛動完全契合,我快它快,我慢它慢,我動它動,我停它停,是否可以這樣理解:它就代表我!”岑若秋最終在一處岩石上停下腳步,有些興奮的暗暗想道。
“完全可以這麼認為吧。”岑若秋道,“這地圖倒也神奇的很……”
經過一天一夜的打熬,又經過剛才一番狂奔,當岑若秋最終得到令自己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