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簡單越好。”
她和商從謹之前達成共識,一個是掌兵權的朝臣,一個是嫡出的皇子,兩人最好不要聯絡地太過熱切。
倘若太子有個三長兩短,在不改立皇后的情況下,商從謹是唯一有可能坐上龍椅的,所以他不方便和大臣結交甚密。因為處處留心,才能安然無恙,堵上悠悠眾口。這種做法成效顯著,兩年裡,哪怕是最固執的言官,對懷王頻繁出入葉央的神策軍也無異議,畢竟他還要負責改進火炮。
幾個皇子裡,四皇子自幼有個聰慧的名聲,人又勤幹,是除太子外最得皇帝喜歡的,可正因為風頭太過,他的封地只能在蜀——地方富饒,離京城卻有十萬八千里,路途又艱險,只能說不好不壞。
從小就沒什麼動靜的三皇子就不同了,因為對太子的威脅性最小,所以皇帝憐惜,封地在江南,是個真正的好地方。
——商從謹?他屬於例外,不在此討論範圍裡。
表面無事,多虧他和葉央一起忍讓,但是堂而皇之地登門拜訪……難免會給眾臣留下個“懷王刻意拉攏朝臣”的話柄。
“將軍,你要真想去懷王府,萬萬不能單獨前去!”素和炤腦子一轉,充分發揮了幕僚的職責,證明自己沒白吃那一碗飯,“偷偷摸摸地拜訪,只要這個訊息傳出去,誰都覺得你們倆圖謀不軌。”
葉央腳步一頓,微微側身看向那一副妖嬈的眉眼,“那你說怎麼辦?”
“大張旗鼓,人數越多越好,告訴百官和陛下,你並不畏懼人言。”素和炤說得極為認真,收起了平時和葉央插科打諢的模樣。
商從謹也不知得到了什麼重大訊息,竟然連寫信說明都不方便!葉央想了想,此事必須重視起來,便吩咐四下的親兵:“都別歇著了,和我走一趟罷。”
希望她去一趟懷王府,得到的訊息足以抵消帶來的流言。
酉時些許,自定國公府的正門內,緩緩走出一批輕甲軍人。京城東邊權貴雲集,便是個過路的都見識不凡,一眼就認出這是神策的軍服。
領頭的人自然也面熟,正是當朝五品,唯一的女將軍,葉央。
她不過穿著武將的常服,通身氣派卻不容小覷,哪怕是鎧甲再精良嶄新的軍人在葉央身邊,也只是陪襯。
“備馬——”有人呼喊一聲,牽出她的黃驃馬。神駿的良駒亮相,馬蹄聲噠噠而來。
“……素和炤。”葉央沒有扭頭,直視前方木然發問,“這裡和懷王府就隔著一條街,你確定要騎著馬過去?”
素和炤用力點點頭,展開摺扇給自己扇著風,“那是自然,越大張旗鼓,越顯得咱們不心虛。”
“……好。”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葉央利落地翻身上馬,輕輕扯動韁繩,黃驃馬的皮毛是貴氣的淺金色,要不是今天沒有太陽,現在已經開始反著光。
神策軍將士腳步整齊,列隊跟在將軍身後——走出沒兩步,到了。
“就這麼近的距離,還騎馬!”葉央小聲嘀咕一句。
王府都是高門大院,自有形制定數。她略一抬頭,就看見漆紅的六扇大門開啟,上有金釘,不用細數也知道足有六十三顆,淺綠的琉璃瓦即使陰天依舊熠熠生輝,氣派得很。
原先來過一次,葉央自然不陌生,只不過礙於身份,要等聶侍衛進府通報才能進門。等待的這段時間,便百無聊賴地看著門口那對壯威勢的麒麟獸。
“葉將軍快快請進,殿下已恭候多時。”聶侍衛進門稟報後沒多久,就快步走了出來,對她的稱呼也變了。
葉央這才矜持地下了馬,讓一隊親兵在府外等候,派頭十足地進了門。
——那都是做給外人看,好堵住悠悠眾口的。一邁過懷王府的門檻,她就連跑帶躥地往目的地走,輕功都用上了,還不住抱怨:“就不能讓你的殿下選個離門口進點的地方?”
聶侍衛啞口無言。
懷王府本就不小,在外院正堂接待她才是待客之道,可惜葉大小姐只在乎辦事效率,對那些虛的條條框框一律不管。
可算跑到了正堂,幾日未見,商從謹似乎瘦了些,顯然同樣等得心急,眼角瞥見路上多了個身影,立刻向外走來。
“你進宮了?”葉央腳步不停地跑過去,遠遠看見他的衣服並不是常服,而是入宮才穿的禮衣,襯得人金質玉相,又有種淡淡的疏離感。
“嗯。”商從謹隨意點了點頭,一揮手讓聶侍衛離開,這下四近只有他們二人,很適合說話,“宮裡出了大事!”
葉央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