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持無恐和南宮墨這樣說話的,自是魏行無疑了。
南宮墨卻是無心和他逞口舌之快,只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什麼時候走,我認為你在這裡對我的十一有什麼保護。”
“嘖嘖!”魏行咂咂嘴,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氣,“南宮墨你這個話說的像是一個大國皇帝說的話嗎,如果我要對你的皇后怎麼樣,她現在不會這樣安然無恙了。”
“你最好和你說的一樣,但凡讓我知道你對我的十一有什麼,信不信我剁了你?”南宮墨冷嗤一聲,“魏行,我是男人!”
言罷竟是片刻也不多留的縱身消失於夜色之內。
“哎——”魏行等了半天,這會兒自是不能甘心放他走,剛要去追,巷子外頭卻見屬下滿頭大汗的奔進來,道:“陛下,不好了,淑妃出事了。!”
魏行皺著眉頭看著他:“怎麼回事?“
“淑妃剛才在行宮裡練功走火入魔了。”侍衛回稟道。
“練功?她練習什麼武功?”魏行皺著眉頭問道。
侍衛看了一眼魏行小聲說道:“說是採陽補陰的功夫。”
採誰的陽,魏行臉色一沉,怪不得前一段日子他身上總是沒有力氣,看來是淑妃搗的鬼,他生氣的說道:“走,進去看看。”
秦十一一覺睡到天亮,因為是被點了穴,所以倒是睡的十分安穩,醒來的時候才察覺天已經大亮了。
南宮墨並沒有傷她一分一毫,所以這會醒來並不覺得半點不適,脖子後面也沒覺得疼。
翻身坐起來時候秦十一的腦子裡還恍惚了一陣,低頭看看身上蓋著的薄被再扭頭看向遠處桌案上已經整理的整整齊齊的摺子,她腦中關於昨夜的所有記憶才開始慢慢甦醒了過來。
南宮墨回來過,和她說了好些的話,最後卻又不顧她的挽留,再度一意孤行的離開了。
如若不是昨夜相處時候的那些畫面在腦海中呈現的太過清晰十一都要以為是她自己憂思過剩而坐了一場虛無縹緲的美夢。
正坐著微微愣神,外面大雙和小雙就捧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大約是昨夜哭的太兇,這會兒雖是睡了幾個時辰,秦十一的眼睛也還紅腫的厲害,兩個丫頭見了,頓時嚇了一跳。
“皇后,您這是怎麼了?”大雙不由的倒抽一口氣,皺眉走過去,心疼道,“是昨夜睡的太晚了嗎?怎麼眼睛都紅了?”
“是麼?”十一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倒是沒覺得怎樣,抬頭見著外頭天光大盛,就自顧岔開話題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卯時一刻。”大雙說道道,“因為今天不用上早朝,太子勤勉,一早去了上書房和太子太傅去商討奏摺了。”
“皇后,看著您的氣色不太好,您若還是覺得累的話,就再多睡一會兒吧。小雙也道。
兩人就都只當她是批摺子批的太晚,勞累過度。
“不用了,我睡夠了!”十一笑笑,掀開了薄被下地,關於南宮墨的事,卻是對兩個丫頭都沒提。
這會兒她的精神不濟,就直接吩咐兩個丫頭去備了溫水,沐浴之後才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不少,腦子裡又把南宮墨對她說的那些話都過了一邊,卻還是免不了暗暗心驚,心裡一直都緊繃著一根弦,怎麼都不能徹底的靜下來。
春晴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也只是以為她是擔心南宮墨急忙安慰道:“皇后,放心,皇上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十一隻是淡淡一笑,可是她心裡比誰都知道這次南宮墨的兇險,只就淡淡的應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平時幾乎很少能遇到她有心事的時候,春晴心裡也隱隱奇怪,也以為是太擔心南宮墨了,不能主動問她,就偷偷的詢問了大雙,可大雙卻也只說是不知情。
雖然知道南宮墨已經脫困,可表面上的功夫卻不能落下,一大早十一就又叫了人去步兵衙門要訊息,一天之內,隔兩個時辰就要叫人去問問南宮墨的訊息,做的煞有介事。
秦十一自己一個人導演了一齣戲,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
傍晚時分,田七從步兵衙門回來的時候卻是神色凝重的直接過來見了她。
秦十一從桌上的公文上抬起頭,挑眉道:“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有些蹊蹺。”大雙道,“剛才去行宮的時候,聽說魏行身邊的那個淑妃,沒了!”
那個淑妃,不過是個小角色,十一併沒有放在心上,可既然大雙特意提了,她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於是也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