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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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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被安排為我夜間護理的錦繡也不知所蹤,看來只有自己幫自己的忙了。我嘆了口氣坐起身,頭重腳輕的感覺好了很多,但是喉嚨和鼻子卻是極端的不舒服。撩起如夢似幻的鮫綃垂簾,將小几上溫著的水一飲而盡。未央殿裡一片靜悄悄,我瞥了一眼更漏,還未到寅時,看來昨日真的是有些睡多了。

這樣也好,已經很久沒呼吸到早上的新鮮空氣了,此刻難得清淨,正好去進行下光合作用。我在睡衣外加上披風,拂開厚厚的垂幔,一股冷風迎面吹來。我愣了一下,那個我以為沒回來的男人,就站在敞開的窗前,安靜的看著我。

我拉攏披風向他走去,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是在準備上朝嗎?怎麼還在這裡吹風?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說道:

“聽李福海說,你把喝的藥又吐了,昨日過來看你的時候偏你又睡著,我不放心,就趁著早朝前再過來看看。”

來看我就看我,為什麼又在這裡吹風?我心裡有些疑惑:“心裡有些膩歪,可能是一時喝岔了,現在已經無礙了。倒是你,怎麼是這般臉色?是不是又徹夜看奏章了?”

因為這件事,我也念過他幾次,不過每次都反過來被他嘮叨。說起這工作狂的習性,我和他是五十步與一百步的距離,誰也不好說誰。

他嘆了口氣,環抱著我,說道:“我沒事,倒是你,喉嚨啞成這樣,其他可好些了嗎?”

“已經好多了,這風寒雖然來勢洶洶,但是過了第一日,便好了許多。”我說道:“你先去上朝,回來好好睡一覺,奏摺那麼多,永遠也看不完的。”

“好,你也回床上躺好,等我回來。”他應道,又戀戀不捨的溫存了一陣,直到李福海催了幾遍,方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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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床上?哪有那麼容易!宴會是開完了,但是後續工作卻還沒完。昨日宴會諸位閨秀的詩文,早在昨日晚上就送到了我的案頭。太后她老人家覺得文如其人,便下旨要讓我把諸位閨秀分出個等級來,我也只好從命。本來還想找趙芳菲來商量,但是我又這麼病著,把人家拉過來傳染上了,反而不好,只有自己辛苦了。

喚了疏影進來幫我梳洗,她的臉色愈發沉鬱,輕聲說道:“娘娘,昨日皇上來探過娘娘之後,還是陪著世子去了凌波殿探望了林美人。”

“他們在凌波殿坐了多久?”我皺眉。

“不過小半個時辰,後來林世子出宮了,皇上還召見了六王爺、晏大人以及少爺等幾位大人在龍泉宮用膳。”疏影說道。

“可曾查到寒衣緣何入宮?”我轉了個話題。

“此事卻是疏影的罪過。這寒衣如今已經改名蝶板,是凌波殿的二等侍女,是娘娘您和皇上夜宿宮外那日進來的。上秋的時候,林美人殿裡從西北帶來的丫頭得急病過身了,所以補了她進來。那日您命我去元帥府巡視,所以是魚姑姑見了她——”疏影的表情因為自責而更加黯然,

我只好出言安慰;

“此事也不能怨你,她若處心積慮,我們自然防不勝防。罷了,那林美人也未必真就有那份能耐,掀出什麼大浪來!”

我示意疏影將那些詩詞都拿過來,靠躺在美人榻上,一篇篇翻閱。平心而論,這些大家閨秀們的在作品遣詞造句用典上面,倒不乏可圈可點之處,只是這千篇一律的“歌德體”看著讓人愈加煩躁。我的心思也早就飛到別處去了,雖然和疏影說不要緊,但是我卻明白其中的分量。暗香和疏影都是在寒衣之後從謝母那裡到謝明月身邊服侍的,許多事情也不瞭解。而我這個冒牌貨就更別說瞭解了。這深宮之中,不能行差踏錯半步。如今我連內情都拼湊不齊,又該如何應對?

而且更讓我覺得不安的是皇帝今天早上的反常的樣子,可是如果真的掌握了內情,他為何引而不發?或者真的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麼事,只是我杞人憂天?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為什麼這個叫寒衣的丫鬟,會落到林美人的手上?謝明月啊謝明月,看看你留給我的是什麼爛攤子!

我正想得入神,一雙修長的手蓋在了紙上。我心中一驚,放下手上的文章,勉強笑著說道:

“今日不用批摺子嗎?這麼早就回來了。”

有膽跟我開這種玩笑的,普天下惟皇帝大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