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一下,她的腰半彎呈九十度,隨時會與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來一個親密接觸。
“公公!”蘇清的嗓子有些尖,明顯是被嚇到了,畢竟她是一隻標準的旱鴨子。
“嗯?”身後的聲音還是不緊不慢的,帶著淡淡的揶揄,蘇清都能想象到那人帶著鄙夷的漆黑眸子。
“公,公公…”蘇清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手掌摩擦著柳葉枝,火辣辣的疼。
這公公是又發什麼神經啊!怎麼哪都有他啊?
泓祿的身上穿著盤領窄袖的黃色綾羅常服,兩肩繡有明顯的金盤龍紋樣圖案,玉帶皮靴,長身而立,整個人暗隱在樹影下,那隻白皙修長的手緊緊抓著蘇清的衣領,嘴角掛著一抹消遣的笑意。
“剛才那人是誰?”
“啊?”被勒的臉紅脖子粗的蘇清只發出了一個簡單的單音,便感覺自己的脖子要被勒斷了。
“誰?”往上提了提蘇清,泓祿感受著那輕盈的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咳…誰,什麼誰?剛才…剛才那是奴婢的表哥。”被往上提了提,蘇清的脖子總算是通了氣,她結結巴巴的一邊順氣一邊道。
“表哥?”慢慢的吐出這兩個字,泓祿目光微眯,捏著蘇清衣領的手緩慢的加大了手勁。
感覺脖子處的衣領越發的緊了起來,蘇清慌張的往回頭,卻被另一隻手扣住了腦袋,使勁的往前又掰了回去。
“咔嚓”一聲,蘇清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錯位聲,疼的立馬便流下了兩行眼淚。
“啊…斷了,斷了…公公…我的脖子斷了…”蘇清僵硬著腦袋,一點不敢亂動,急的眼眶通紅。
泓祿放在蘇清腦袋上的手一頓,然後輕輕的撥了撥蘇清的腦袋,便立馬引來了蘇清的哀嚎。
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泓祿一手攬住蘇清的腰肢,一手依舊捏著她的衣領,直接便把人半拎著扔到了一旁柳樹和假山的夾縫過道里。
蘇清的面前是黑烏烏的一團,什麼也看不見,只下意識的緊緊的抓著面前人的衣襟,眼淚糊了滿臉,混著臉上的灰塵,顯出一條黑,一條白的痕跡。
看著面前哭的像只小花貓一樣的蘇清,泓祿隨手抓起她的寬袖抹了一把臉,然後嫌棄扔開,伸出手在蘇清的脖子上碰了碰。
“公公,我的脖子…”蘇清歪著脖子,聲音帶著哭腔,輕輕軟軟的就好像他此刻觸碰到的那滑如凝脂的肌膚。
剛才情急之下,泓祿確實是用了幾分力,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只這幾分力,便把蘇清的脖子給扭到了。
“別動。”掐住蘇清的脖子,泓祿細細的摩挲了一番,然後突然發力,直接便將蘇清的脖子又來了一次“咔嚓”。
沒有心理準備的蘇清被那再一次的痛徹心扉給扭蒙了,放在那公公衣襟處的手也不知怎麼,“啪”的一下就打上了什麼東西。
“唔…”泓祿捂著下巴,發出一道悶哼。
假山外,月光皎暇,御前大總管李順抬頭望天,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那眼角微微動了動,然後默默的轉過了身子,背對身後的兩人。
蘇清扶著自己的脖子,回想起剛剛手掌的觸感和那頗大的類似巴掌聲的聲音,心虛的悄悄往後退了一步,睜著那根本就看不到東西的黝黑眸子,對著黑暗處試探道:“公公?”她應該,沒有闖什麼禍吧?
泓祿放下捂著下巴的手,白皙的面板上明顯的印出三根手指的紅印子,嘴角還沁出了一點血絲,大概是不小心磕到了牙齒。
輕輕的捻去嘴角的血漬,泓祿下顎繃緊,緊緊盯著面前那個還一臉茫然無措的人。
“公公…?”蘇清小心翼翼的上前踏了一步,脖子還隱隱作痛著,只好一手扶著一手往前面伸了伸手。
指尖碰到一個軟綿的東西,蘇清立馬縮回了手,臉上扯起一抹諂笑道:“公公,可安好?”
泓祿站在蘇清身後,看著她扶著脖子,面對著一棵歪脖柳樹說的歡,也不提醒,只冷著臉,靜默著看了半響,然後才臉色陰沉的轉身拂袖離去。
走到假山之外,泓祿嫌惡的從手掌之中丟擲一包東西。
李順接過泓祿拋過來的東西,還帶著幾分熱氣,疑惑的用雙手捧著,腳步緊隨泓祿身後,靜待旨意。
“送去給皇后。”走出許久之後,泓祿才皺著眉頭從嘴裡吐出這幾個字。
“喏。”李順雙手捧著這包東西,目光垂順。
“還有…”泓祿雙手負於身後,目光直直的看向遠處整齊排列而過的禁衛,“李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