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
為什麼呢?要如此關注那些毫不相干的人。
她明明,應該只看著他的……
顏鳶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家徒弟似乎被她一句話說的;都不敢抬眼看她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不由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走吧,不過呆上四日,想來也無妨。”
她無可奈何的擺擺手,繼續跟著人流超前走去。
胤睚跟在顏鳶身後,抬頭看著她的背影,眸色卻中帶著幾絲揮之不去的陰鬱。
“師父是何時與宗二長老相識的?”
胤睚掩住眼底的暗流湧動,跟在她身後狀似平常的追問道。
“是在……幼時便相識了。”
顏鳶險些說成了五個月前,這要是說漏了嘴,可就麻煩了……
“那師父與宗二長老……平日裡相交甚密嗎?”
“你突然問這個做甚?”
顏鳶這才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疑惑的回頭看他。
她這個成天冷冰冰,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陰晴不定的小徒弟,今日竟會主動同她閒聊?
“無事……只是突然有些好奇罷了。”
胤睚見顏鳶終於注意到他,立馬抬起頭,臉上恰當的浮現出幾分傷心來。
顏鳶:……
她說最近胤睚怎麼看上去有點怪怪的,突然就開始和她親暱起來……甚至可以說是在討好她。
原來竟是吃醋了?莫非是擔心她會對別人比對他更好?
只要一聯想到原著中boss那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狀態,就有一些莫名的心疼。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孤獨的人呢?
這是在看原著之前,她從未想到的。
顏鳶不由軟下神色,略顯溫柔道:“他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是時時刻刻也把你放在心上的。”
胤睚愣了愣,有些欣喜於自己終於得到了她一句,能讓他稍微安下心來的話,卻又同時更加不滿足起來。
放在心上?
她的心就這麼大,在被那麼多人佔據了之後?還能剩下多少給他?
不夠!遠遠不夠!
他死死盯著前方顏鳶的身影。
好想……
衝上前去,將她狠狠納入懷中,一點點融為一體。
這樣,她就永遠都只屬於他一個人了。
師徒二人也像其他行人一樣,沉默著前行。
前方,一排階梯在灰暗的天空下直通天際,臺階用灰黑色的石頭鋪墊而成,兩旁沒有扶手,只列著兩排整整齊齊的旗杆,旗杆上破敗的旗幟被陣陣陰風吹得獵獵作響。
這就像是一條……通往黑暗之地的天梯,帶給人一種之分詭異而危險的感覺,似乎踏上了它,便是走上一條死亡的不歸路。
無數行人在踏上這條天梯後,本有如實質的身軀開始漸漸變得半透明起來,他們毫無阻礙的緩慢前行著,漸漸走上那條不知盡頭在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