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將一個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弟子拖了過去。
那弟子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笑意還未褪去就被一條觸手狠狠嵌入面板內。
這次眾人看清了屍體吸收活人的全過程。
探入他面板中的只有一條觸手,那觸手在接觸到新鮮血液的瞬間長出無數分支,那些樹枝立刻順著經脈佈滿那個可憐弟子的血管。
一瞬間,樹林裡靜的落針可聞。
欲衝上去的弟子被身旁的人一把拉住,只得無可奈何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又一個人被吸成乾屍。
吸了兩個人後,屍體胸前的白色觸手又長了幾分,那張牙舞爪的樣子似乎在嘲笑他們的無力。
“沒沒沒……沒死!?”
一個弟子欲哭無淚的看著直挺挺的站在那的屍體,恐懼的渾身都在顫抖。
突然,對面的屍體又動了一下,所有人擺出攻擊的姿態,警惕的望著他。
誰知對面的屍體竟是僵在原地張了張嘴,眼裡緩緩流下幾滴血淚來。
“咔……啊……”
顏鳶沒有看錯,他的眼裡竟是流露出幾分脆弱與絕望來。
“他……他在說話?”
宗六長老猶疑的看向站在他身側的歐陽灼華。
這是她座下的弟子。
“他在說……”
歐陽灼華閉了閉眼,不忍的將頭側向一邊。
“他說殺了他。”
“什麼?!他還有意識?”
一個弟子脫口而出,在他眼中,這些屍體已經不再是他的同門,而是一群只知攻擊的死物了。
如今見對方突然有了神志,心中不免有幾分慌亂。
“……咔咔……快……”
這次一個清晰的音節所有人都聽懂了。
歐陽灼華率先抬手,果斷的一記掌風,一顆半腐爛的應聲而落,沒有任何躲閃反抗。
所有人神色百味雜陳的看著掉落的人頭,氣氛凝固了許久。
“到底是誰!要如此殘害我無月門弟子!”
宗五長老不忍再看,將手中的錘子狠狠一扔,蹲在地上死死抓住自己的頭髮。
歐陽灼華走到那弟子身邊,抬手發出一團火焰,目送他一點點融化在火中。
“走好……我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你可以安息了。”
此事一出,無月門內所有因此事死去的弟子被下令全部火化,不允許再留在停屍房中等待安葬。
門中緊張的氣氛被這件事推到最高潮,大長老終於在無月門北山處尋到線索,派遣宗三長老和剛剛踏出靜心峰大門的宗二長老一起查詢此事。
“如此,宗三長老便去尋宗二長老與你同去吧。”
大長老朝顏鳶揮揮手,她退出會議,朝宗二長老的靜心峰走去。
靜心殿門口。
顏鳶看著緊閉的硃紅大門,隨手抓了一個路過的靜心峰弟子詢問道:“宗二長老呢?”
“還……還在靜心殿內不願出來。”
那弟子突然被顏鳶抓住,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回答完,就像見了鬼似的埋頭就跑。
顏鳶心頭浮起一個大問號,心道莫非這宗二花真毀容了?這都好多天沒出來了。
她伸手推開門,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十分安靜。
“有人嗎?”
她邊朝裡走邊喊道:“大長老讓我和你去北山尋找線索。”
整個屋內還是一片寂靜,顏鳶一直超前走,便見前方某處散發著暗紅色的火光。
搖曳的燭火透過四面圍著大紅紗帳的房間微微露出一點光亮來。
顏鳶有些疑惑,這宗二花在搞什麼?神神叨叨的。
“宗三長老?”
紗帳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沙啞而驚慌。
“等等等等!”
“你在弄什麼?”
顏鳶聞言在紗帳外站定,看著裡頭搖晃的竹影。
“好了,可以了。”
一雙白皙的手撩開紗帳,顏鳶看著面前的宗二長老,再也顧不上形象崩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笑聲響的整個靜心峰的震了幾震。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
宗二長老氣急敗壞的一撩臉上的面紗,憤憤的半倚在紗房內的梳妝檯上。
沒錯,面紗。
無月門宗二長老,堂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