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你……你幹嘛拉我?壞人!你……我的酒……要……”
胤睚眸中劃過一抹失望之色,伸手拽住顏鳶,生怕她掉落水中,被那些尋找落水者的錦鯉託走。
“好好好!你乖乖坐穩,我給你拿上來好嗎?”
他從後方將不斷掙扎,一臉不滿的她禁錮在懷中,伸出另一隻手稍一用力,那酒瓶子便直接到可他手中。
“哇!你好……好厲害哦!”
顏鳶一把甩開胤睚遞給她的白玉酒瓶,捧起他精緻的手一陣把玩。
“你是不是在變魔術啊?哈哈……你變的……嗝……太假了!我知道你……手上有繩子哦……”
胤睚寵溺的笑著,一把將坐在花瓣邊,眼看就要摔下去的顏鳶抱回花瓣中心,穩穩的護在懷中。
他垂眸看著乖巧的坐在他懷中,還在好奇的玩著他的手的顏鳶,語氣有些陰鬱。
“大約也只有這種時候,你才會願意像現在這樣乖乖的坐在我懷裡吧……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你才能心甘情願的屬於我呢?”
因為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呢。
水波盪漾中,顏鳶緩緩閉上了雙眸,悄悄的睡著了。
船才一靠岸,胤睚小心翼翼的橫抱起顏鳶,踏上了岸邊,奈何這動靜還是吵醒了本就淺睡的顏鳶。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吵著就要下地,胤睚無奈,只得放下她,生怕她會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走丟,帶著她儘量朝人少的地方,繞道回客棧。
遠離人群的小徑上,照亮前方的幽幽月光,無數螢火蟲在路邊的草叢中飛舞著。
只聽得男子輕聲哄騙道。
“你先跟我回去,我再帶你出來買吃的好不好?”
“不!我就不……我要……我要桂花糕……我要糖炒栗子!現在就要!走開!你是壞人!長得好看的都是壞人!”
那女子似乎喝醉了,偏要往回走。
胤睚無奈的拉著顏鳶,幾乎是半抱著,才能勉強的帶著她一路前行。
顏鳶八爪魚似的的朝後揮舞著,“不!我就……就不!你騙人!”
又如此艱難的前行了十多米,在某個路口拐了個彎,眼前突然一片熱鬧。
竟是一隊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
一棵蒼天大樹下,擺著喜宴的酒席,許許多多來賓面帶笑容的坐在席位上,祝福的看著漸漸走來的迎親隊伍。
古樹的樹幹前擺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喜糖瓜子之類的小零食,兩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在桌子旁,欣慰的看著下方。
迎親隊伍停了下來,喜娘撩開轎子上的門簾,朗聲道。
“吉時到!可以接人拜天地了!”
顏鳶迷迷糊糊中只能看見眼前一片大紅,而那喜娘清脆的聲音卻毫無阻礙的落入她耳中。
“……嗝……有……有人拜堂唉……”
她口齒不清的說了一句,終於不再鬧騰,靠著胤睚站在小道旁,好奇的看著那轎子。
轎子里正坐著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新娘?
奈何對方被大紅蓋頭遮住了臉,叫人無法一睹佳人芳容。
那轎子似乎訂小了,佳人因太過高大,只得歪著腦袋勉強擠在那轎子裡,看上去分外喜感。
古樹旁走出一個同樣穿著一身紅衣的人來,這次顏鳶終於看清了……
那可不是個女子麼?
兩個女子結婚?
酒喝多了大腦短路的她,想了半晌也沒想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就在她苦思冥想的當口,對面那對新人已經拜完堂了。
只見那接轎的紅裝女子掀開另一“女子”頭頂的蓋頭,露出一張……
魁梧而稜角分明的臉來。那哪裡是什麼真彩魁梧的“女子”?
赫然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竟是那女子娶夫。
顏鳶咯咯的笑了起來,狂笑讓她幾乎站不穩腳。
胤睚無奈的扶著她,心道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把這祖宗帶回客棧……
新娘掀開新郎的紅蓋頭後,場上響起陣陣掌聲,顏鳶這突如其來的笑恰巧被這掌聲蓋住,否則在人家的婚禮上狂笑不止……
胤睚再次一把將顏鳶橫抱起,朝著另一條小徑而去,卻突然被顏鳶扯了扯袖子。
“我要那個。”
顏鳶窩在胤睚懷中,伸出素手指著新娘手中的紅蓋頭。
此刻新娘正將那紅蓋頭交給喜娘,